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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探戈历史研究的总体认识(第5页)

在20世纪的前20年里,长笛还在某些探戈乐团中扮演重要的角色,然而最终还是在探戈乐器队伍中消失了。但是,无论如何长笛在探戈初期的音乐中还是一种新鲜的陌生的声音。不能把它当成海军的手风琴那样没有瑕疵,这种长笛也不像德国巴伐利亚产的长笛那样细长。

当“家庭乐团”出现,也就是当乐手开始固定坐下来弹奏的时候,钢琴加入了探戈乐队。例如,1905年汉森咖啡馆的老板们将钢琴交给了路易斯·苏阿雷斯·坎波斯(LuisSuárezCampos),后者成为了汉森咖啡馆夜场探戈舞会里的第一位钢琴探戈演奏家。

图3-5阿斯托尔·皮亚佐拉在演奏班多内翁琴

“旧时代”里探戈乐队的演出是即兴的,但也并非像爵士乐那种即兴方式。而是一种按照探戈本身的秩序来进行的即兴演出。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即兴演奏在音乐家中深入推广之后,尽管刚开始很不稳定,但最终成为乐团必备的一项技能。

在探戈萌芽时期,用班多内翁琴将探戈演奏得最好的是“德国人”阿多罗·伯恩斯坦。正因为他高超的演奏,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他的个人能力和其乐队精湛的演奏水平,都高于同时期的其他探戈乐队。

罗贝尔托·菲尔伯的乐团在探戈历史初期的演奏标准中形成了较先进的模式。菲尔伯的乐团在声音组合的质量方面有着鲜明的特色,与同时期的音乐相比也有更突出的价值。菲尔伯录制了大量有趣且广为流传的探戈作品,而且只给国家级的奥德昂唱片公司录制。

到了1920年,菲尔伯乐团被胡安·卡洛斯·科比安(JuanCarlos)超越了。这位《原因》(Elmotivo)的作者成为了“旧时代”和“新时代”之间的桥梁。再由胡里奥·德卡罗将探戈带入了“新时代”。

实际上,“旧时代”没有任何完整的定义文本。每一篇关于这个时期的报道均能看出作者们的举棋不定,没有一个明确的中心意图,这也折射出这个由不同阶层构成的群体的不确定性,这蕴含着民族的特性,我们都是这些特性的继承者。

另外,早期大部分民众对探戈的理解能力还很有限,再加上他们心目中的偶像浮夸连篇,更让他们陷入迷糊的泥潭里。

当时拉普拉塔河流域首次出现大量工人因不满社会现状而示威游行时,这些抗议罢工也激怒了贵族阶层。无政府主义的轮廓像恐怖的幽灵一样迅速蔓延。

“旧时代”里很多探戈音乐家并不依靠探戈生存,他们大部分人有自己的职业。例如阿罗拉斯是海报画工;格雷科是泥水匠;贝尔托是油漆工;康图尔西是鞋匠;菲尔伯是装修工;维罗尔多(Villordo)是印刷厂的排字工。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市的管辖市区里,为了满足富裕的资产阶级,复兴贵族血液里的贵族气质,五月大街上的一些建筑装上了路易十五式的汉白玉栏杆;阿特兰斯式的贵族墙边,以营造一幅意大利街头的场景。

一切都很有起色,并为构建一个资产阶级系统化的探戈崛起而感到自豪。

但是,“我思,故我在!”

大约到了1915年,可以发现一些小乐队开始渐渐地由城郊转移到市中心。例如从博卡区苏埃雷斯街和内科切阿街交界的“海军”咖啡馆转移到恩特里奥斯街700号的“铁槽”咖啡馆,由经科连特斯大街1265号的卡斯蒂利亚酒吧转移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最中心地段:拉瓦列街和苏伊帕恰街交界的博塔弗戈咖啡馆,并且继续往西北方向转移。

这种变化,准确地说是由于作品数量的增加而伴随“新时代”产生的变化,实际上是复杂的特性和起源因素综合的产物。探戈音乐不断变化,而这些变化的起因和结果是相辅相成的,从而产生了一系列的硕果。

转变记事:探戈的“新时代”

首先,探戈最深刻的改变是人性的改变:大众阶层已经从探戈中获得了属于自己音乐的标签意识。

起初大众阶层将自己的焦虑通过一种无关痛痒的方式表达出来,但当他们感觉到这种方式在自己的内心中产生了一股奇特的力量时,才发现原来这是在表达自己的内心。这种允许探戈进行激进式改变的主观意识,实际上受到外界环境很大的影响。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贵族们通过大众艺术分派出来的价值观,自然而然地褪去了原有的羞涩。这并不是说他们变得更加和蔼可亲,而是成为某些探戈创作者激发创作欲望的兴趣点。

参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水手们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港口上岸之后,士兵们在各种欢庆中狂欢跳舞,北美的流行音乐也在这里流行起来。

探戈像抛衣服一样被抛到高空。一批探戈人开始开拓探戈路,如探戈之父安吉尔·格雷戈里奥·维罗尔多(AngelGregorioVillordo),阿尔弗雷多·可比(AlfredoGobbi)和他的妻子弗洛拉·罗德里格斯·可比(Flobbi),“巴斯克人”卡西米罗·阿因,以及风靡一时的三重奏:小提琴手爱德华多·莫内罗斯(EduardoMonelos)、班多内翁琴手维森特·罗库卡(ViteLocuca)和钢琴演奏者塞雷斯蒂诺·费雷尔(oFerrer)等。这些人将探戈从艺术的缝隙中推向了一个既有品位又不失兴趣的境界。

尽管这种言论在多个地方出现甚至包括教堂,对于很多“好人”来说,探戈是耻辱的、是不适合存在的、是色情的、是花哨的、是不值得重视的。

那时有一篇报道,描写了巴黎一家舞会的细节:有一对伴侣,男的是一个阿根廷大家族的佣人,女的是一名风尘女子,“她紧紧地被有力的胳膊引带着,踩着慵懒的富有异国情调的节奏,旋律很奇怪,时而停顿,随心所欲。随后他直着脖子后退着对她说,你就是探戈”。这件事中最突出的是“旋律很奇怪,时而停顿,随心所欲”,他们不像是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博卡区或巴勒莫区经常混进舞会的一些难以置信的人群,如意大利或日本移民,或是无家可归的高乔人,这种人就是内心非常悲伤而表面显得无所畏惧的小痞子。

教皇十世曾为探戈“正身”,那时有人不了解探戈的起源,因而认为探戈是一种“不体面”的艺术,尽管最后还是接受了,但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1914年,萨沃伊饭店在伦敦旅游旺季期间推出“晚餐探戈”的同时,还增加了非常丰富的探戈活动,是宣传和时尚创意的产物:如“竞赛探戈”,“茶艺探戈”,“颜色探戈”,“香槟探戈”,“长裙探戈”,以及一些国际化的创意,尽管这些创意没能带来创收,但从历史的角度看,却推动了阿根廷大众艺术的发展。但是,当时这些所有关于探戈的表达完全是滑稽可笑的。

探戈能够产生可观的利润,但探戈工业最大的受益者只集中在少数演绎者之中,比如罗贝尔托·菲尔伯等,他们从探戈中获得了巨大的财富。

本地的录音公司起初只录制拉普拉塔河流域的版本,但一旦时机成熟,它们便开始向境外扩张,如英国、法国、巴西,但更倾向于美国。有很多小的录音公司发行了不少唱片,但这些小公司很快被“哥伦比亚”、“奥德昂”和“胜利”三大国际唱片公司给收购了。音箱的销售状况并不落后于那些堆满书籍的出版社。

但是,探戈巨大发展的工业并不对探戈的创作过程产生直接的影响。阿根廷的大众音乐依然还在坚持走自己的道路。

十年之后,确实出现了一股法国热。但是探戈还是坚守自己的审美标准。所以到了1915年,探戈并没有欧洲化。可以想象,“欧洲探戈”并没有抵达拉普拉塔河,而被留在了欧洲的博物馆。

另一方面,在巴黎演奏探戈的乐团不仅没有使用探戈本身固有的演奏方式,大部分乐团甚至在颠覆那些在阿根廷将探戈演变成大众艺术的主要流派,而且这些探戈乐团在法国均享有很高的名望。

图3-6班多内翁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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