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小南失踪了
一听到“后果”这两个字,我也立刻冷静下来。那股力量很明显是想阻挡我们调查真相,他们之所以没让小南死,是因为她还没有“触及底线”。但底线在哪里,我们并不知道,把头骨的事情告诉景将军,也许可以说服他让小南离开医院。但万一事情的真相,就是底线呢?那岂不是把小南推到了最危险的边沿?
这样一想,我也踌躇了,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
“要不先回去再说吧?”莫然提议说,因为按照刚才那个“附身者”所说的,他们似乎还没有打算要小南的命,我们没有必要去“挑战”他们的底线。
我点点头,现在也只好如此了。
这一夜虽然大家都心事重重,但又无话可说。走到这里,可以说是该走的路都走完了,后面的路该怎样走,现在谁也不知道,多想也没用,还不如先好好睡上一觉。
在蒙眬中,我仿佛听到了一些窸窸的声音,这几天的事情已经让我的神经变得极度紧张,一点小动静就立刻会惊醒过来。
我一睁开眼睛,立刻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我的床前。那个人的右手高高举起,手里拿着一把黑漆漆的砍刀。
“谁?”我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拉亮了床头灯,却看到那个人影原来是莫然。只见他满脸愤恨之色,突然一刀砍下来。
我吓得“哇”的一声怪叫,但幸好他这一刀不是砍向我的,而是砍向放在我旁边床头柜上的那个头骨。
我听到“咔”的一声“惨不忍听”的骨头碎裂声,那颗原来还算“完整”的头骨,立刻就四分五裂,但莫然还继续砍下第二刀、第三刀……
“不!”我痛心疾首地一拳把莫然打翻,莫然捂着脸茫然地爬起来,看了我半天,才问:“我怎么啦?”
“你看吧!”我无力地指着那堆碎骨,我们千辛万苦,几乎是拿命换回来的唯一证据就这样没了。
“怎么会这样?”莫然大惊失色,但他随即发现自己手里握着的那把砍刀,“是……我吗?”
“回去我一定要介绍个心理学专家给你看看病才行,”我苦笑着说,“大哥你又梦游了!”有了几次经验之后,我已经能够分辨出莫然“附体”和“梦游”之间的区别了。
“或者我该庆幸好你砍的是那个骷髅,如果你砍的是我的脑袋,我也没机会再和你说话了。”
“这不是意外!”莫然摇摇头,缓缓地说,“你还记得那东西说过的话吗,‘就算你发现了些什么,我们也有办法让你公开不了’。”
我心一寒,难道莫然把头骨砍碎也是“那种力量”控制下的结果吗?我马上想起了后面的那句话:“如果你要硬来,就只会让他们离底线的距离越来越近。”
小南可能会有危险呢。我心里突然产生有一种极度不安的预感,于是立刻拨打小南的手机,但是得到的回音却是“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莫然也紧张起来了,连忙拨打小南父母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只说了两句,他的脸色就“刷”地白了,挂掉电话后,他惊惶失措地对我说:“小南,失踪了!”
“失踪!”我的脑袋也像是被砍了一刀,什么知觉都没有了。按照血脚印杀人的速度,小南不是应该至少还有四十八小时的时间吗?怎么提前了,难道是我们追查齐营长死亡的真相触及了“那些东西”的底线吗?
“这件事情警方已经介入了,刚才就是警方代接的电话,他们要求我们立刻回去协助调查。”
就算警方不要求,我们也会尽快赶回去的,第二天早上,我们又匆忙坐上头班机赶回S市。
一下飞机,警局的人已经在机场守候了,我和莫然立刻就被“请”回警局协助调查。我们被分别带到了不同的房间,接受警察的盘问。
“我们是S市公安局的警察,现就景小南失踪一案,向你问讯,在此过程中你必须保证你所说的与事实相符,不做伪证,否则你会被追究法律乃至刑事责任。你听清楚了吗?”警察严肃地问我。
“她是怎样失踪的?”我反问他,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有搞清楚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现在是我在问你,你只要回答是否清楚就行了!”警察不悦地说。
“清楚!”我无奈地点点头,看来警方已经把我们当成嫌疑犯了。
接下来,我就在警察的盘问下,叙述了我参与整件事情的经过,不过在云南“盗墓”这一节就隐瞒过去了——这个是我和莫然在飞机上已经商量好的。
警察把我的口供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又问我:“你说你们是在4月3号凌晨一点钟左右离开医院,然后在三点钟左右通知别人来接你们回到市区,这当中两个小时谁可以证明你们是走在路上?”
“拜托,这可是半夜,又是荒山野岭的,我找谁来作证?”我没好气地说,“我们3号的一早就坐飞机到云南去了,小南失踪的时候我们正在云南,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到航空公司和云南去求证。”
“谁告诉你景小南是你们到云南后才失踪的?”警察讥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