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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躲当我观气术假的（第1页）

他也不是为了直播效果，主要这是他都已经碰到了，自然要帮到底。

更何况他有一句话没有乱说。

的确是后面假如还需要鉴定人员，大概率还是会让他过来。

他可是不想出这趟远门，认为能在连线状态。。。

周晓舟带来的四十七封信被连夜送进“耳朵驿站”档案室，按编号封入特制防潮箱。李念亲自核对每一封信的火漆印章??孩子们用蜡笔融化后滴在信封口，形状各异，有的像太阳，有的像眼泪，还有一枚竟是拓印了掌纹。她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在作业本上偷偷写过一句话：“如果我消失了，会不会有人发现少了什么？”那时没人问，也没人听，如今她却成了无数人藏话于心后的第一个回音。

夜里十一点，阿木打来视频电话，背景是昆明妇产中心深夜值班室。他眼底泛红，声音压得很低：“那个肺活量创纪录的宝宝，今天第一次笑了。”屏幕里，新生儿躺在保温箱中，小脸皱成一团，忽然咧开嘴，发出短促而清亮的一声“啊”。胎教录音系统正循环播放着他母亲三个月来录下的所有话语，最后一段是女人哽咽着说：“对不起，妈妈曾经想过不要你。”

“我们做了脑电监测，”阿木轻声道，“他在听到‘妈妈爱你’的时候，α波明显增强。不是反射，是回应。”

李念怔住。她曾以为倾听只是单向承接，如今才明白，有些声音早在出生前就已开始对话。她想起甘肃牧区那个抱着收音机的男孩，西藏盲童捏出的陶土耳朵，还有贵阳小雅手中那颗蓝色螺旋珠??它们都不是终点，而是链条上的一环，将孤独与理解、压抑与释放、死亡与重生串连成一条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河流。

第二天清晨，李念驱车前往邻镇中学开展例行心理巡讲。校方特意腾出礼堂，可到场学生寥寥无几。校长苦笑：“孩子们觉得‘倾听课’太虚，不如刷题实在。”她没反驳，只让工作人员搬来一台老式磁带录音机，放在舞台中央。

“今天我们不讲课。”她说，“我们听点东西。”

磁带启动，沙沙作响后，传出一段稚嫩女声：

>“老师说我画画难看，把我的画贴在墙上当笑话。我回家烧了整本素描册，火苗窜起来的时候，我觉得心里也有东西在烧。但我妈只问：‘晚饭吃什么？’”

停顿片刻，另一个声音响起：

>“我爸喝醉了总摔东西，有一次玻璃划破我脚踝，血流了一地。他清醒后跪着擦地板，一边哭一边说‘爸爸不是人’。可第二天晚上，他又喝了。”

接着是第三段：

>“我喜欢隔壁班的女生，写了情书塞她书包。结果被班主任当众念出来，全班哄笑。她说早恋影响学习，让我‘管住下半身’。可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她笑起来像春天。”

一段接一段，全是过去七年热线中匿名青少年的真实录音，经过变声处理，保留原意但隐去身份。礼堂逐渐安静下来，原本趴在桌上打盹的学生抬起头，后排几个男生悄悄摘下了耳机。

最后一段结束时，全场寂静如深海。李念打开灯光，看见不少孩子低着头，手指抠着校服拉链，肩膀微微颤抖。

“这些话，你们听过吗？”她问。

无人应答。

“或者，你们自己有没有哪句话，一直憋着没说出口？”

良久，一个戴眼镜的女生举手，声音发颤：“我说过我想学美术，我爸说那是‘废物干的事’。我现在每天躲在厕所里画速写，纸都攒了三本……我不敢扔，也不敢给人看。”

李念点点头，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布袋，倒出十几颗不同颜色的情绪计数珠。“你可以继续藏，也可以试着每天握一颗，告诉自己：我不是废物，我只是还没被听见。”

散场后，两名男生留下。其中一个攥着衣角，犹豫半天才开口：“我们也录个音行不行？就……随便说点什么。”

李念递上便携录音笔。少年接过，按下按钮，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哥，你走之后，我每天都在想，要是那天我没跟你抢游戏机，你会不会多在家待一会儿……警察说你是跳下去的时候还穿着拖鞋，我就特别恨自己……现在爸妈一提你名字就哭，可我不想哭，我怕我一哭，就把你忘得更快了。”

录音结束，他双手发抖，脸色苍白。同伴搂住他肩膀，低声说：“你哥肯定不想你一个人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