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门处摆着,竹帘一动,风携细雨而入,香气芬息幽韵,润而不燥。 裴芝月是要比旁人更燥热许多。 同心里的燥热一起滋生的,还有奇怪的不安感 坐着不安,靠在椅背上也不安,把手放在桌上也不安。 娘亲死后,她就再没正儿八经地吃过酒席,规矩是一概不知,礼仪更是两眼一抹黑。 但她知道,即便是成了婚的女子,也断然没有陪宾客饮酒的规矩。 更遑论她这样的闺阁小姐。 崔家是个不正经的地方她知道,只是没想到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也一样不正经。 她想到这里,不免歪了头,再往沈镇抚使那里看去。 每隔一阵儿,就会有雨丝被风刮上隔扇,光被轻轻撞出去,偶尔会撞上他的侧脸,一片冰雪浸润过的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