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极具侵略性的吻,可比起从前单纯的抗拒,这一次的梁思涵心里却多了一分心慌。
不知从何时起,她发现自己对于祁寒的亲密似乎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抗拒,如果不是仍旧恪守底线,时刻谨记着陆泽骞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甚至可能不会拒绝。
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这是疯了吗?
陆泽骞的名字在脑海中跳过,梁思涵既羞愤又气恼,她挣脱不开祁寒的桎梏,干脆一口咬在他舌尖上,只听对方吃痛地闷哼一声,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甫一被松开,梁思涵便立刻与祁寒拉开了距离,微喘着粗气惊恐地看着他。
嘴里满是血腥气的感觉实在不好受,祁寒抬手拿指腹擦去唇上的血,目光沉沉地望向梁思涵,轻描淡写地说道:“抱歉,一时没忍住。”
梁思涵的拳头捏紧又松开,“祁寒,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
她一直忍让的初衷无非是不希望伤害到陆泽骞,如果说这样做的结果只是让祁寒更加肆无忌惮的话,自己唯一能做的大概就只有让这一切闹剧到此为止。
尽管这么做的后果大概就是跟陆泽骞再无可能,她也认了。
大概是这话起了作用,祁寒之后要规矩许多,只是心情显然不如一开始那般明朗,又变成了之前话少时候的模样,而更令梁思涵吃惊的是——祁寒的厨艺居然十分不错。
跟陆泽骞不同,祁寒更加偏好西餐,自己动手也是做的西餐。
牛排煎成七分熟淋上特调的酱汁,浓郁的香气顿时从开放式厨房传了出来。在家吃也没那么多讲究,他顺道还做了两份意面,看上去都是卖相绝佳的样子。
祁寒将那份海鲜意面送到梁思涵面前,“尝尝吧,好久不做手生了,不过应该难吃不到哪里去。”
这话纯属谦虚,梁思涵尝第一口便觉得这跟自己在外面西餐厅吃的没什么区别,可能还要更好吃,嘴上却语气淡淡道:“也就还行吧。”
她说着又尝了一口,无意一抬头却发现祁寒面前那份跟自己的不一样,是黑椒牛柳口味的。
梁思涵顿了一瞬,问:“你也不吃海鲜?”祁寒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牛排咽下,这才笑笑道:“不爱吃罢了,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我的喜好了?”
梁思涵翻了个白眼,她纯粹就是随口一问,加上陆泽骞也因为过敏不吃海鲜,她才多留心了些。
不过现在想来,其实除了都不吃海鲜这点之外祁寒在某些时候真的跟陆泽骞有些像,且不提同样反复无常的情绪,两人在身高外形上都有四五分的相似。
就刚才祁寒在厨房做菜时,如果他身上穿的不是黑T恤和工装裤,从背面看去她大概会以为那是陆泽骞。
两人说相似也相似,但要说起不一样的点来也真是天差地别。
就比如说陆泽骞为人虽不苟言笑但大多时候都是比较正经稳妥的,断然不可能穿祁寒这类型的衣服,更加不可能像他刚才那样发疯似的飙车。
如果他的眼睛还看得见,他也会希望像祁寒一样活得如此肆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