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画廊老板一惊。
“阁下难道?”
“你先別问,带我去看看你口中的涩图是什么样的。”
画廊老板迟疑了一会,亲自把狱卒哥领进了一间暗室,点亮两侧的壁灯。
狱卒哥在暗室內步,眼神在一张张画布上扫过,越看眉头越紧,越看脸上为难之色越重。
“这就是你所说的,能玷污灵魂的画作?”
画廊老板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不是,你能告诉我,它们涩在哪吗?”
“一群不穿衣服,剥光了在画面中央,隨便添几笔勾勒出个背景的女人,这涩吗?”
“我买只羊,脱了毛,把前蹄吊起来,都比她涩!”
“还有,你看看这张,不是说露了就是涩的,半身遮掩在被单下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我看不出来,这么老態,看不出青春气息的女人摆这种造型,我只会想到,老姬悍悍作態扮少女。”
“艺术又不艺术,涩又不涩,真是一坨啊,没天赋还学人画涩图!”
画廊老板初时有些惊冏,到了后来,倒也有了些许气性。
“与我们合作的三位画师,称不上大家,大师,但也小有名气,他们私下的画作,收藏者如云狱卒哥无语。
没吃过好的人,你给他吃碗糠,都能吃出红烧肉的滋味。
安纳世界的贵族可怜啊。
他们能吃过什么好东西呢?
无非就是些许半露不露的体罢了。
要身段没身段,要体態没体態,要造型没造型。
这餐標还不如他群里的群友呢。
群友们每天搬屎,互相传阅完还能来几张涩图洗眼,就这,还能被閾值高的老哥锐评不够涩,
建议重发。
见狱卒哥竟生出怜悯之意,那看乡巴佬般的同情深深刺痛了,浸淫此道多年的画廊老板。
“阁下,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既然你看不起这里的画匠,那不妨亮出你的作品,一较高下?”
狱卒哥两手一摊:“我没有作品。”
画廊老板火冒三丈,决定喊人把狱卒哥扔出去。
“但我可以现画一幅,你提供材料就好。”
內心的好胜心被勾起来的画廊老板火速安排好了全套道具,他就守在绘画的画室里。
今天他倒是要看看,说的头头是道的狱卒哥,能画出个什么惊世之作。
见狱卒哥不取油墨,只用炭笔,他出声询问。
“你,不需要模特?”
“为什么要模特?”狱卒哥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脑子里全是模特,想画谁就能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