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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刘秋宁的抉择（第4页）

“对了，德妃那边，说是您开的方子见效快。

她感激得很，让我替她谢谢您。”

说完，带着人走了。

刘秋宁坐在灯下，没动。

他知道这句话是试探。

德妃根本没病。

那是他用来拖延出宫时间的借口。

他们己经盯上他了。

但他不能逃。

一逃，就是坐实心虚。

他继续写字。

把剩下的誓言抄完。

最后一句是：“以此誓自约，矢行不怠。”

放下笔，他吹灭灯。

屋里黑了。

外面传来打更声。

二更。

他靠着墙，闭眼。

脑子很清醒。

他知道李慎行不会立刻行动。

那种人，一生谨慎，必反复权衡。

可能三天，可能五天。

但他也清楚，从他递出那个匣子起，他就不再是一个旁观者。

他是投石入湖的人。

哪怕石头沉底无声，涟漪也己荡开。

风还没起。

云己经在聚。

他摸了摸胸口的布囊。

里面还有半包乌头粉。

是他留的备份。

不是防别人。

是防万一李慎行倒戈，把证据交给皇帝或公主。

他得有能力证明，自己掌握的远不止那一小包晶体。

窗外，一片叶子落下，砸在屋檐瓦上，弹了一下，掉进排水沟。

他睁开眼。

忽然想起前世临刑前那一刻。

也是这样安静。

也是这样以为自己藏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