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的退化更加加剧她的焦虑,逐渐产生一些躯体反应,在长达两年的心里压抑下她才终于意识到,好像自己脱离了健康。
江白什么都没有说。
她并紧双腿,桌下双手紧握:“我再去巩固一下。”
祈聿看着她垂着头,颈椎骨凸起,身子单薄削瘦。
“不用急,”他将东西放回抽屉,“不过我今晚不回来,你早点休息。”
江白点点头。
祈聿看着空空亮着灯的别墅,皱了皱眉。
他虽然大部分在公司附近住,但是别墅里没有一个阿姨,终究不方便。而且,也不合适。
祈聿拨通周岫的电话:“周岫,帮我找一个住家阿姨。”
夜晚江白被汽车引擎的声音惊醒,别墅的隔音很好,但是她房间外面正好是花园,离车库很近。
她披上外套,往楼下去。
大门正好打开,玄关亮起一盏暖灯。
司机老黄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祈聿扶着墙面换了鞋,人有些摇晃。
“先生?”她上前去,这才看见他微微泛红的面颊。
喝酒了……
那俊朗且书生气的人毫不客气把祈聿搀到沙发上,一拍手,问道:“要水吗?”
江白踩着拖鞋哒哒去水吧接了杯温热水,递到祈聿手上。
他如常坐在沙发上,黑眸沉沉,倒是很清醒,如果不看他摇晃的步子。
喝完还冲江白道:“谢谢牙牙,吵醒你了?”
江白摇了摇头。
程秀看见这姑娘,倒想不起来祈聿有什么旁的妹妹,只寒暄一声:“他没喝几杯,拜托妹妹照顾,我先走了。”
门被关上,屋里一片寂静,祈聿把杯子洗了放回柜台,回头看向江白。
“上去休息吧。”
“先生,您确定没醉吗?”江白站在他旁边,生怕他撞着哪儿个拐角。
“你要睡了吗?我扶你上楼?”
祈聿话很少,他醉了后好像思维不在线,有些话要等很久他才想起来回复。
这下他又忽略她说了什么,兀自走到沙发上坐着,仿佛沉默的雕像。
半响他突然看了下手表,冲江白回道:“还没到时间。”
别墅里主灯并没有开,只有夜光灯带一直不灭,但灯光微弱,仅仅够人看清脚下的路。黑暗中她与祈聿对视,连对方脸上的表情都看不见。
江白看不见钟表,按开手机,屏幕上显示凌晨一点,早过时间了。
“我扶你上去休息?”她坐到祈聿旁边的沙发。
祈聿转过头,温和道:“我真的没醉,不用管我。”
江白一步三回头上楼,她知道祈先生应该是醉了,但是她拗不过他,等他稍微清醒一点,她再下来。
她打开夜灯,靠在卧室的懒人椅上看单词,夜太深,一不小心又眯了会儿。
她从梦中惊醒,看到时间,直接抱着厚厚的毛绒毯冲下楼去。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水吧,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涌动。
“啊!”江白被吓得脚一歪,一屁股坐台阶上面。
庞然大物走近,灯光终于照进那张冷峻又温柔的脸。
“怎么摔着了?”
江白被尾椎的痛逼得眼泪花花,抽气回道:“窗户开着,我以为进来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