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0。
三分钟后——
有栖恕人伸手按住萩原研二的手腕,那只修长的手掌正探向甜品塔尖的马卡龙。
因为金色鸟笼位置不大,又只有一张凳子,萩原研二此时只得借用了靠垫,垫在自己可怜巴巴坐在的一小块玻璃地面上。
萩原研二眨眨眼:“有栖酱。”
有栖恕人松开握着对方手腕的手:“咳,抱歉,下意识动作。”
笼外,黑羽快斗想起有栖恕人对自己童年那凄风苦雨的困苦描述:
“……护食啊?”
他身上的校服还是整整齐齐,看不出刚刚身为松田阵平爪牙的他,把萩原研二关进有栖恕人那间豪华单间的挣扎、努力,还有被迫卷入狸花猫揍奶牛猫的热闹场面。
隔着玻璃看完整场好戏的金发男人,已经不想摇晃自己的红酒杯,因为他深刻觉得这群人是替老天来将他的脑子轻轻摇匀,然后倒出来当蛋花汤的。
他手一挥,甜品塔又上了一提篮。
有栖恕人:“……”
哦?特地放在萩原面前。
萩原研二:“……”
糟糕,‘零君’的杀意已经能穿透玻璃了!这顿是断头饭——
有栖恕人的眼睛从坐靠着自己大腿旁的萩原研二,晃到玻璃后的金发男人,又晃到一脸不爽看着一直在打岔的自己的松田阵平。
“唔。”
金发男人抬手制止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无论你在想什么,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栖恕人没被打断思路:“零君总是这么暧昧的说话,这下第三者究竟是谁,我还没能分辨出来,倒是我像四了——还请您收回刚刚的话,适可而止。”
需要适可而止的人到底是谁啊!
而且今天有栖为什么逮着自己调侃啊?首先排除掉萩原,难道是有栖他代为牵线的这两个卷发兄弟,有什么特别之处、我还应当认识吗?
金发男人努力无视有栖恕人,他又一次放下架起的腿,施施然起身,看身体朝向,似乎是正看着松田阵平和黑羽快斗,“两位,可以喊我降谷。”
降谷?
零君?
降谷零?
松田阵平忽然意识到原来快斗所说的那句‘行走在日光下的黑影’,究竟应该作何解释——
降谷零,这个名字不是前天才在萩原看的财经新闻上出现过吗?
所谓的黑色巨轮的掌舵者,竟不惮于用一个昭告过天下的名字行走在黑暗之中。
松田阵平本就警惕的眼睛,此时更是紧紧锁在那片黑色阴影里看不清的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