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
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大银盒说道:“你从未见它打开过吧。”
“我原以为它打不开呢。”
她按了一下弹簧,打开了盒盖。里面是一张男人的肖像,非常英俊潇洒,温文尔雅,但相貌中却明显带有非洲血统的特征。
她是一个小黑炭一样的黑人小女孩。
西德尼·佩奇特,《海滨杂志》,1893
“我们可以回家去再好好商量嘛。”他说道,“我虽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艾菲,可是我想,我应该比你所想象的要好一些。”
福尔摩斯和我跟着也走出那条小路,出来的时候,我的朋友拉了拉我的衣袖。
他抱起孩子。
西德尼·佩奇特,《海滨杂志》,1893
“我想,”他说道,“我们还是回伦敦去,这比在诺伯里更有用些。”
这以后,整晚他再也没有谈及本案,当他最后拿着点燃的蜡烛走回卧室时才说:“华生,如果以后你觉得我对我的能力过于自信,或在办一件案子时没有全力以赴,你最好轻轻在我耳旁说一声‘诺伯里’,我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金融世界经历了100年之后仍然变化很小,《证券经纪人的书记员》讲述了一个“盗窃身份”的惊悚故事,这事情在今天还是会登上报纸头条。福尔摩斯和华生在故事中要踏上一片不算太熟悉的土地——伦敦老城,那里是银行、证券公司和金融行业的聚集区,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挫败一桩大胆的抢劫案。奇怪的是,《证券经纪人的书记员》中的凶手似乎很熟悉福尔摩斯经手的案子,因为这计策让人想到《红发会》。学者们将这件案子的时间定在1888年或1889年,因此,策划人不可能读过发表在杂志上的《红发会》。但是,如果莫里亚蒂教授插手了这两件案子,那么这种相似就不是巧合了。这案子也提供了华生私人生活中一段算不上代表性的经历,即他在婚后重新回到了医生的岗位。
“谢谢你,我们两个人都挺好。”我非常热情地握着他的手说。
“当然,我也希望,”他坐到摇椅上,继续说道,“你对医务的关心,不会让你完全忘掉过去参与我们小小的推理法的兴趣。”
“正好相反,”我回答道,“就在昨天夜晚,我还在仔细翻阅过去的笔记,并且还把我们的破案成果进行了分类。”
“我相信你不会认为你的资料搜集已经结束了吧。”
“一点也不会的。我希望有更多这样的经历!”
“比方说,今天就去怎么样?”
“可以,如果你愿意,今天就去吧。”
“如果是去伯明翰这样远的地方呢?”
“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
“你的医务怎么办?”
“哈!这就再好不过了!”福尔摩斯仰靠在椅子上,用半睁的双眼敏锐地望着我,“我觉得你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夏天感冒总是有点让人厌烦的。”
“上星期由于患了重感冒,我在家里待了三天。但我想我现在已经痊愈了。”
“这就再好不过了!”福尔摩斯说。
西德尼·佩奇特,《海滨杂志》,1893
“这还不错,你看起来很健壮。”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得病的?”
“我亲爱的伙计,你是知道我用的方法的。”
“那么,是靠你推理出来的了?”
“正是如此。”
“从什么方面看出来的?”
“从你的拖鞋上。”
我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穿的那双新漆皮拖鞋:“你究竟是怎样……”我刚开始问,可是福尔摩斯没等我问完就先开了口。
“你穿的是新拖鞋,”他说道,“你也就刚买几个星期,可是现在冲向我这边的鞋底已经有点儿烧焦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鞋湿水之后在火上烘干时烧焦的,可是在鞋面上还附着一个写有店员代码的小纸圈。鞋在湿水之后,这代码纸片肯定会掉的。那么你一定是把脚伸向火炉烤火时烤焦了鞋底。一个人要是没得什么病,即使在潮湿的6月份,他也不会去烤火的。”
就像福尔摩斯所有的推理一样,事情一经解释,本身看起来就非常简单。他从我脸上猜透了我的想法,略带嘲讽地笑了起来。
“恐怕这么一解释,我就泄露了秘密,”他说道,“只讲结果不说原因可能给人留下的印象更深。那么,你是准备到伯明翰去了?”
“当然了。这是一件什么样的案子?”
“我会在火车上详细告诉你。我的委托人在外面四轮马车上等着,你能马上起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