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在什么报纸上?”
“好的,先生,这颗宝石怎么办?”
“就先放在我这边吧,谢谢你。对了,彼得森,你回来的时候帮我买只鹅,因为我必须给这位先生一只鹅来代替你们全家人正在吃的那只。”
“你确定霍纳无罪吗?”
“这还难说。”
“那你觉得那个帽子的主人亨利·贝克和这个案件有什么关系呢?”
“据我推测,亨利·贝克很可能并不知情。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丢的这只肥鹅要比金鹅还值钱。不管怎样,如果能找到亨利·贝克,我就可以用一个很简单的方法知道他是不是对此事一无所知。”
“在找到他之前咱们没什么可做的了吗?”
“没有了。”
“那好,我先忙我的事,今天晚上我准时再来,我很想知道这样的难题你是如何解决的。”
“我猜你应该就是亨利·贝克先生。”福尔摩斯离开扶手椅,站起身来热情地和那个人打招呼,“靠近壁炉的椅子是留给您的,贝克先生,这么冷的天气,连您的血都懒得动了。啊,华生,你来得正好。贝克先生,您的帽子。”
“不错,这帽子是我的。谢谢。”
来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长着一颗大脑袋和一张宽阔、聪明的脸庞,胡须棕色略呈灰白。鼻子和面颊稍红,双手微微颤抖,这些和福尔摩斯对于他外表的推测相差无几。尽管他的黑礼服已褪色但还是整整齐齐地扣着扣子,大衣的领子竖着,并不粗壮的手腕在袖子下面露了出来。他说话措词严谨,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正处困境、窘迫的文人学者。
“您的东西在我这儿有一阵子了,”福尔摩斯说,“我盼望着能在寻物启事上找到您的联系方式,可惜我天天留意也没能找到,您为什么不登启事呢?”
那个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已经囊中羞涩不像过去那么有钱了,”他说道,“我以为和我吵架的那帮流氓早把我的帽子和鹅都拿走了,所以也没怎么希望把它们找回来,也就不想浪费这笔钱了!”
“你说的我们很能理解,现在我们必须告诉您,您的那只鹅,好几天找不到您我们只好把它吃掉了。”
“是的,我们也没办法,那只鹅如果留到现在肯定就不能吃了。不过,我想餐柜上那只鹅应该和你的鹅差不多大,还非常新鲜,您不会太怪我们吧?”
“噢,不会,不会。”贝克先生如释重负地说道。
“当然,我们把你那只鹅的羽毛、腿、嗉囊等等都留下了。所以,要是您想要……”
歇洛克·福尔摩斯向我使了个眼色,耸耸肩。
“那好,给您帽子和鹅,”他说道,“对了,你能告诉我你那只鹅是从哪里买到的吗?我正研究家禽饲养,很少能见到比您那只鹅更好的。”
“这件事就先这样吧,”福尔摩斯边把门关上边对我说,“显然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你想吃什么吗,华生?”
“我不太饿。”
“那么我建议把我们的晚餐改为夜餐,我们应该抓紧时间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大英博物馆:阅读室。
《女王的伦敦》(1897)
“好的,我同意。”
“你的啤酒还行,可远不如你的鹅好吃。”福尔摩斯说道。
“我的鹅?”酒店老板不解地问道。
“对,我刚和亨利·贝克先生聊过,大约是半小时前,他还说他是你们俱乐部的会员。”
“啊,我知道了。但是,先生,那些鹅是我从别人那里买来的!”
他向我们两个庄严地鞠了一躬。
西德尼·佩奇特,《海滨杂志》,1892
我们踩着响亮的脚步声。
“卡格斯”和E。S。莫里斯合绘,西雅图《邮报》,1911年11月19日
“是吗?从谁那里买的?”
“是吗?他们中有几个我认识,你说的是哪一个?”
“好像是个叫布赖肯利奇的。”
“噢,不认识,好吧,老板,祝你生意红火。再见。”
霍尔伯恩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