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的身上,缠著白书瑶,好在她会憋气,会游泳。
白书瑶一心想要缠著她,把她拖到水底。
水里面行动不方便,想要拖一个人下去,比一个人想要挣扎开,容易得多。
白书瑶的肩膀一直在渗血。
薑茶终於从身上摸出了银针,一针扎进了白书瑶的脖子。
缠绕在她身上的手脚逐渐鬆开,薑茶得以喘息,她猛地把人一蹬,逆著水波向上游。
阳光穿透水面,粼粼波光下,薑茶看见了朝她游来的霍竞川。
白书瑶再一次攥住了她的脚。
几乎两天一夜没吃没喝,薑茶真的没有多少力气挣扎。
她的手还没碰到霍竞川,就被白书瑶拉著往下坠,她蹬了几脚,蹬不开白书瑶的手,
令人窒息的水流像是一层正在压缩的胶囊外壳,企图挤爆她的胸腔。
她抬头,绝望地看著霍竞川。
她好像……坚持不住了……
………
黑暗中,薑茶好像听见,有人在哭。
就像是黑白电影的幕布,走马灯似的,一幕一幕地回放著她的前世今生。
她是……快死了吗?
“你快醒醒,不许死听见没有?”
霍竞川不停的用掌心按压著薑茶的胸口,眼泪个跟他发梢滴落的水珠一起滚落,一颗一颗,掉在了薑茶的脸上,脖子,胸口。
滚烫和冰凉交织。
霍竞川的手,比薑茶的还要冷。
“薑茶,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跟你一起死。”
一声低吼狂风骤雨一样,狠狠地砸进薑茶的耳朵。
薑茶猛地睁开了眼睛,呕出了一口浑浊的江水。
“醒了醒了,她真的醒了!”
围观的人悬著的心一下子放鬆,嘴角咧开了笑。
“咳咳咳……”
薑茶还没回魂,就对上了一双泛著的血丝的眼睛。
霍竞川这一眼,就像是暮鼓晨钟,一下子撞进了薑茶的心底。
劫后余生,失而復得。
薑茶囁嚅著唇,一身狼狈。
霍竞川不由分说,一下子把她圈入怀中。
一双手臂,铁一般,死死地箍在她的后背,恨不能一下子把她融到他的身体里去。
没有人知道,他有害怕。
他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怕过。
“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