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竞川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
他要是再不想办法治住霍竞野那张嘴,他的老底,都要被霍竞野禿嚕完了。
“爸。”霍竞川正襟危坐,“上回你的战友从云省给您带过来的茶饼……”
霍竞野连手里的筷子都没来得及丟,一巴掌捂在了霍竞川的嘴巴上。
吃饭的碗也砸了,筷子也掉了,坐著的凳子都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像是在提前为他的屁股默哀。
“茶饼?”
霍霆坤想起了那个莫名其妙不见了的茶饼。
“没什么,我哥他就是顺嘴这么一提,那个茶饼不知道是谁顺走了,您也知道,咱们家天天人来人往的……”
“霍竞野,你闭嘴。”
霍霆坤一声令下,霍竞野下意识服从地闭上了嘴巴。
“鬆开。”
霍竞野內心天人交战。
他在分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能会遭受的后果,孰轻孰重。
薑茶不厚道地往叶素容的身边挪了挪屁股。
霍竞野根本没有发现薑茶的动作。
他深吸一口气,在鬆开霍竞川的嘴巴之前,小嘴叭叭儿,念经似的,一口气说完了一大段话。
“我以为茶饼是用茶叶做的烧饼我一口啃下去发现一点儿也不好吃我就掰下来一块丟给了家属院门口的大黄结果大黄也不吃我想著狗都不吃的玩意儿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就给甩了!”
这么长一段话说完,霍竞野差点儿没被自己憋死。
他鬆开手,大口大口地呼吸。
霍霆坤听了眉心直跳:“甩了?你甩哪儿了?”
霍竞野弱弱地指了指外头,“就他们洗衣裳的那个池塘里……”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霍竞川將不厚道进行到底,薑茶都没发现他什么时候起身的,他坐下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根柳条。
“爸,动手吧!”
这货,確实欠揍。
霍霆坤抄起柳条。
霍竞野惯性地往外跑。
还没跑出半米,就被霍竞川迅速抓住了裤腰。
嘶……
这货,高手啊!
但凡霍竞川抓住的是他的上衣,他都能顺势把衣服脱下来,转头就跑。
可他偏偏抓著他的裤子。
……
叶姨和茶茶都在,他总不能光著屁股跑吧?
这一顿打,霍竞野根本跑不掉。
“我让你嘴馋。”
“狗都不吃!”
“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