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探究,引导说:“没事,你说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全力。”
余男开了口:“您是大人物,哪是我们小老百姓敢惹的,既然是误会,澄清就行了,我也……”她顿了顿:“不要什么赔偿了。”
她语气中带著不甘和小心翼翼,焦躁的揪紧手,眼神释放贪婪的光,那种渴望,是希望他能再说点什么。
吕昌民看明白了,她不是变了一个人,只是见人下菜碟,是那种欺软怕硬的市井女人,除了一副皮囊,並没有什么內在美。
他失望一阵,更多是精神上的鬆懈,吕昌民靠回椅背上,语气也变了:“什么价?大家时间宝贵,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余男咬住唇,抬头看向吕昌民,又不安的看一眼站在旁边的游松和王明全。
游松斜起唇角看她演,听见她说:“那就十万。”
吕昌民抬起头,眼神和游松碰了下,默契的笑笑,想起那日在病房游松和他说的话。他说,聪明的女人不会乱说话,给笔钱给个甜头,让一个女人闭嘴的方法有很多种。
他差点忘记女人本质是贪婪。
吕昌民半天没说话,她面上不安,试著问:“要不八万?”
吕昌民坐在轮椅上,拿出一根烟先递给游松,又给自己点了根,抽一口,不適的咳起来。
他骂了句,掐灭烟扔出去老远。
之前那菸斗跟了他很多年,上次被偷走,一直找不到合適的。
王明全把水杯递给他,他喝了口才说话:“给你十万,知道和警察怎么说吗?”
余男想了想:“十万看著多,最多两年也就没有了,钱不像草草可再生,除非……”
她顿住,吕昌民眯了下眼:“你想进昌融?”
游松配合她,插了句:“差不多行了,要的太过分,一分钱你都拿不到。”
他说话声音有点大,余男嚇的抖了下。
游松想笑,忍住了。
吕昌民抬手拍拍他,示意余男说下去。
余男说:“昌融是家大企业,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往里钻,如果我能进昌融,一定多做事少说话。”她看他一眼:“不该说的一定烂在肚子里。”
吕昌民觉她还算识时务,寻思半刻,嗯了声,往昌融安插个閒人並不难,“你去销售部,卖房子会不会?”
余男点头说:“会。”
协议达成,余男起身告辞。
她娉娉婷婷拐出医院大门,钻进旁边的小餐馆。
点了一碗热汤麵,没多时,一碗热乎乎冒香气的拉麵端上来。
余男嘴唇凑到边沿吸溜一口汤,上面堆了几根菜心和香乾儿,她挑著吃了,最后才吃麵。
吃到一半,对面有道阴影照下来,余男头没抬,“你知道我在这儿?”
对面的人没答她,朝老板喊了声:“来碗牛肉麵,多加份牛肉。”
余男嚼著面,抽空看了他一眼。
游松笑著问:“饿了?”
“饿。”她说:“又累又饿。”
游松点上一根烟:“又没让你干体力活,累什么?”
余男说:“比干体力活累多了,装的累。”
她吃的有点猛,顶住了,刚才还大口大口的吃,现在又变回小绵羊,一根一根的挑。
游松弹了下菸灰:“我看你是本色出演,挺轻鬆的。”
余男筷子一顿,看向他:“我平时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