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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指向性线索出现审讯张震华（第1页）

上午八点。

张震华家。

青昌市公安局刑事技术大队是全市最专业的法医痕检队伍，在当前监控网络尚未完善、传统刑侦手段仍占主流的年代，办案人员对物证的极致挖掘便显得尤为重要。

市局的法医，。。。

夜雨初歇，北京城像被洗过一遍，空气里浮着潮湿的青苔味。小舟站在窗前，指尖轻轻摩挲着RE-001的边缘，金属外壳沁出一层薄凉。他没有开灯，任由城市微光渗进办公室，映在那台老式双头播放器上??LH-08仍静静躺在磁带槽中，正反两面的数据已被完整提取，备份封存在七家不同城市的公证机构。

他知道，这一夜不会太平。

果然，凌晨两点十七分，系统警报突然响起。不是来自“共响计划”的用户端，而是内网监控捕捉到一组异常访问记录：有人试图通过教育部试点学校的教师账号，调取岩温?过去三个月的情绪波动模型和原始录音片段。IP伪装得极深，但技术组追踪到了一条细微的数据回流路径??终点指向云南某偏远县中学的心理咨询室。

“又是周临的人？”任艺的声音从视频会议框里传来，她刚从上海赶回总部，眼下一片青黑。

“不。”小舟盯着屏幕上的行为分析图，“这次不一样。操作者没有尝试破解权限，也没有下载数据，只是反复播放同一段录音??是岩温?第一次使用MZ-007时说的话。”

他点开那段音频。

背景音很轻，只有风穿过竹林的沙响。女孩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异常清晰：

>“我想……听见妹妹的声音。可她已经不在了。那天我抱着她，她的小手还是暖的，但我喊她，她没答应。医生说她是睡着了，可我知道，她是听不见了……就像我以前那样。”

那是她第一次说出妹妹死于高热惊厥的真相。此前所有档案都写着“家庭变故”，连姑妈也只说“孩子受了刺激”。

小舟闭了闭眼。这句藏了十年的话，如今却被某个陌生人，在深夜里一遍遍重放。

“他在听。”小舟低声说，“不是为了窃取数据，是为了确认她的痛苦是否‘真实’。”

任艺怔住：“你是说……他在做情感校准？用真实创伤来验证他的操控模型？”

“嗯。”小舟打开地理定位图，红点闪烁在滇西山区。“我要去一趟芒市。”

“你疯了？现在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们！而且??”

“而且岩温?需要知道，有人会为她挡住那些窥视的目光。”小舟打断她，“我不是去保护系统，我是去守住那个愿意开口的孩子。”

天未亮，航班起飞。飞机穿越云层时，小舟翻开了随身携带的日志本??沈培留下的最后一行字旁，他添了一句话：“**当你说出痛时，别怕无人回应。总有人愿逆着风，把耳朵贴近你的唇。**”

芒市落地已是午后。姑妈接到电话后早已等候在校门口，神色紧张。“这几天有个外地来的心理老师，说是教育局派的，非要给岩温?做‘深度评估’。孩子一见他就发抖，躲进图书角不肯出来。”

“照片呢？”小舟问。

姑妈递过手机。照片里的男人约莫五十岁，戴金丝眼镜，穿灰色夹克，站在教室后排，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嘴角挂着温和笑意。可那双眼??小舟瞳孔一缩。右眼角有一道极细的疤痕，像被针划过。

是周临的得意门生，陈砚。十五年前参与非法实验的三名助理之一，后来以“学术交流”名义送往国外，从此销声匿迹。

“他还问了很多关于MZ-007的事。”姑妈压低声音，“说什么‘单向倾诉缺乏反馈机制，容易造成依赖性幻觉’……听着像是在贬低你们的东西。”

小舟冷笑。这是典型的瓦解话术??先否定倾听的价值，再推出“更科学”的替代方案，最后悄然植入可控的情感干预模型。

他没去学校，而是直接去了岩温?常去的山间小庙。那是座废弃的土地庙，供桌上积着灰，唯有角落一只陶碗盛着清水，几片落叶浮在上面。庙外有棵老榕树，枝干扭曲如臂，树根盘踞成天然座椅。

她果然在那里。

看见小舟时，岩温?没有惊讶，只是默默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他坐下。两人并肩坐着，谁都没说话。风吹过山谷，带来远处稻田的清香。

“那个人……想让我重新考试。”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他说如果我不配合测评，MZ-007就会被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