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奇书网>女性权谋电视剧 > 第74章 报应不爽(第3页)

第74章 报应不爽(第3页)

朱晃说着话,吃力地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门外已经有无数禁军全副戎装侍立于外,今夜的椒兰殿,看来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朱友珪双膝一软,徐徐跪下,泣道:“父皇错怪儿臣了,儿臣虽有怨望,却也一心盼着父皇身体康复,重整旗鼓、再战河朔!儿臣只是不明白,就算儿臣不成器,还有四弟友贞可传皇位,友贞是正宫嫡子,更加名正言顺,为什么父皇偏偏要将皇位传给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朱友文根本就不是父皇的血脉,父皇却一心要立他为太子!儿臣不服!儿臣咽不下这口气!”

朱晃扶着床栏,站起身来,叹道:“元贞皇后临终,谆谆告诫朕,要戒杀远色,这四个字,朕没有做到,有愧于心。朕得天下,杀伐无数,可攻下这些城池,子民却寥寥无几。君临天下,若无社稷生民,岂非独夫民贼?友文仁厚爱民,到处访贫问苦、体恤民情,多年来,得他在大梁到处布德施惠,大梁才有了如今兵强马壮、欣欣向荣的气象。他若登位为帝,必然大治。友珪,你心术像朕,胆气却不如朕,才干也不如朕,用兵更不如朕,一心只想着以诡术取利,只有幕佐之才,并非帝王之相,若登帝位,反而会招灾惹祸、难以保命!”

“胡说!”朱友珪涕泗纵横地道,“儿臣不信。父皇偏心那个淑妃带来的养子,把儿臣说得一钱不值!西蜀陇右之兵,是儿臣苦心谋划退去;契丹幽燕之盟,是儿臣冒死渡海成就。这些年来,儿臣到处奔走,合纵连横,为父皇建功无数!父皇却全不放在心上,反而说儿臣只有幕佐之才!父皇,今日事已至此,儿臣绝不会坐以待毙。请父皇交出传国玉玺、退位为太上皇,儿臣愿颐养父皇天年!”

朱晃苦笑道:“友珪,你来迟了。玉玺,朕已经交给博王,敕书旨意,明日一早也会交给博王。你就算带兵逼宫,就算杀了朕,这天下,也已经没有你的份了!”

朱友珪大瞪双眼,喝道:“老贼!你既然已经不当我是儿子,今天我也就没有你这个爹!来人,替我杀了老贼!将他碎尸万段!”

朱晃起身站到殿柱之前,哈哈大笑道:“报应!报应!八年前朕在这里弑帝逼宫,杀了昭宗皇帝李晔,今天朕就在这殿柱之下,被亲生儿子带兵逼宫!天道好还,朕今天就在这里遭了报应!朱友珪,好儿子,你敢叛逆弑父,篡位夺权,这种无父无君之辈,老天爷不会放过你!”

朱晃身体早已虚弱,对话之下,更是浑身打颤。

朱友珪更不答话,一挥手,他身后跟着的侍卫冯廷谔,举刀往朱晃身上砍去。冯廷谔身高力大,刀势迅猛,朱晃绕柱躲闪、身手犹健,冯廷谔的刀登时砍入殿柱之中,待得他费力拔出刀来,朱晃早已逃远。

冯廷谔追着朱晃连砍三次,都被朱晃躲去。朱晃是善战宿将,沙场多年,虽然年高体弱,可旧日武艺仍在。

朱友珪见冯廷谔几次不能得手,索性吩咐侍卫们从前后门一涌而入,里三层外三层围住朱晃。满殿带刀禁军,朱晃自知难逃一死,喘着粗气,倒在了床榻之上。冯廷谔更不迟疑,上前一刀插入朱晃腹中,刀透后背,将朱晃钉在了**。朱晃双眼渐渐失神,口中犹喃喃自语道:“报应,全都是报应……”

殿外风雨仍急,朱友珪见朱晃已死,遍寻殿中找不到传国玉玺,咬一咬牙,用**的被子将朱晃的尸身裹住,吩咐道:“把床下的地砖掀开,挖个洞,将老贼尸身藏在里面。今夜之事,你们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待孤拿回玉玺,再挖出老贼尸身发葬!”

冯廷谔等人连忙答应着去办理,没一柱香时间,已经移开床榻,掀开地砖,在地下挖出一个大洞,将朱晃的尸体放进去再埋好。

天色微明,椒兰殿中牛油半残,殿外风雨狂卷,与李晔被弑的那天,一切是那么依稀相似。

博王朱友文神色肃穆地走入万象神宫大殿时,郢王朱友珪已经一脸正气地坐在了龙椅之上,文武群臣拱立殿内,互相茫然对视,并不知道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友文抬脸望着朱友珪,静静地道:“三弟,父皇何在?”

“父皇何在?”朱友珪冷笑一声,道,“朱友文,你应该比孤更清楚!”

“愚兄连夜从汴京赶来,并不知道洛阳城中变故,还请三弟告知。”朱友文神色不改,依然有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镇定。

朱友珪厌恶他的这种镇定,这就是父皇口口声声说的“王者之气”吗?这混帐到底是黄巢的孽种,还是大唐的后人,或者根本就来历不明?他的所谓帝王之相,有什么根据?黄巢败了,大唐亡了,就算是真的龙种帝裔,也早就沦为了刀下之鬼、草芥之人,何况朱友文根本什么也不算,只是淑妃带来的一个拖油瓶。

“昨夜你带刺客逼宫,入椒兰殿惊吓父皇,若不是孤与韩统军领控鹤卫及时前去保护,险些你就犯下弑君之罪!朱友文,你以为蒙上脸、换过衣服,孤就认不出来你了吗?说,你把从父皇那里抢走的玉玺藏到了哪里?”朱友珪大声喝斥着。

朱友文往前又走了几步,直走到丹墀之侧,朱友珪吓得下意识地去摸腰间长剑,却又想起朱友文根本没学过剑术,是个十足的文人,这才放下心来,目视站在丹墀之旁的左龙武统军韩勍。

韩勍会意地走上前去,拔出腰刀道:“二殿下止步!三殿下奉旨监国,代君理政,见三殿下,如见皇上,请二殿下严守君臣之分。”

“君臣?”朱友文凝望着龙椅之上的朱友珪,问道,“三弟,你是不是已经害死了父皇?父皇如今在哪里?”

“父皇?”朱友珪冷笑连连,尖刻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叫一声父皇?你连自己的爹是谁都不知道,还敢冒充朱家的后人?还有脸窃居博王之位,甚至还想与孤争夺太子之位?告诉你,父皇早已看穿你的野心,经过昨夜之事,父皇再也不愿见你了!”

“父皇不愿见我?”朱友文点了点头,恍然道,“我明白了,三弟,定是你昨晚害死了父皇!为了帝位,为了权力,你竟然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甘愿成为弑帝杀父的罪人!这龙椅,这皇宫,这江山,就这么让你迷恋,让你什么都不管不顾,不怕留下千古骂名,不怕成为万夫所指,不怕双手染上父皇的鲜血?三弟,你错了!这帝王之冕,比什么都沉重;这社稷之任,比什么都艰辛,我只怕你担不起啊!”

“胡说!”朱友珪尖锐地叫喊着,“朱友文,你竟然贼喊捉贼、血口喷人!父皇好端端的,正高卧椒兰殿,等我杀了你这逆子、你这反贼,父皇必然会龙体康复、重登宝座。来人,皇上有旨意下达,速速拿下朱友文,问罪开斩!”

韩勍手一挥,十几个控鹤卫扑上去,正要捉拿朱友文,只听有人大喊一声:“且慢!”

朱友珪徇声一看,却见是兵部尚书敬翔,他心知这一切都瞒不过敬翔的双眼,也大喊道:“敬翔是博王同党,也一并拿下!”

敬翔愤怒地在控鹤卫手中挣扎着,大声叫道:“皇上前天夜里才召老臣入宫,亲口任为顾命大臣。皇上对老臣当面吩咐,要册封二殿下为太子,要将三殿下放逐到莱州,可一夜之间就生了变故!三殿下,你明明昨天已经离开了洛阳,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宫里?皇上何在?老臣要见皇上!”

“皇上受了惊吓,病体沉重,已经不能起床了!”朱友珪心底更加紧张,敬翔身为枢密使,掌枢密院,等于是当朝首辅,虽是文官,但在朝中德高望重,又已受朱晃顾命,自己就算能往朱友文身上栽赃,却无法让群臣相信,敬翔也参与了谋反。但此时势如骑虎,他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敬翔挣扎着,取出怀中的敕书,道:“皇上一天前才让老臣拟的太子册书,已定下以二殿下为太子,命老臣扶二殿下践祚登基,二殿下名分已定,怎会带刺客逼宫?三殿下,老臣看你才是贼喊捉贼,一定是你勾结韩勍,害死了皇上!”

朱友文也用力挣脱了身边的控鹤卫,高高举起手中的紫檀木盒,道:“父皇亲赐孤传国玉玺在此,孤玺册皆备,受命于天。朱友珪,你说你受命监国,有何凭证?”

朱友珪望着朱友文手中的玉玺、敬翔手中的敕书,又惊又怒,哆嗦着指着二人道:“假的,统统都是假的!你二人勾结谋反,意在不轨。韩统军,调控鹤卫,即刻捉拿二人,下死囚大狱!”

韩勍暴喝一声,正要动手,站在一旁久久沉默的四皇子均王朱友贞突然走了过来,道:“二哥,三哥!既然你们互指谋反,群臣犹疑,难明真相,不如我们一起去面见父皇。谁是真,谁是假,一问即明!”

朱友珪看得出来,朱友贞也不相信自己,朱晃的尸体早被他埋入椒兰殿地下,哪里还能出来质对?

他眼睛暗示韩勍,数千名全副铠甲的控鹤卫刹那间遍布万象神宫内外,竟欲以武力挟迫众人听令,强行扶朱友珪登基为帝。

朱友文举起手中的紫檀木盒,高声道:“三弟,你既一意孤行,此时殿中无人可阻你夺位心意。传国玉玺在此,你何不亲自来取?”

朱友珪犹豫地望着殿下群臣,见朱友文身边除了大批控鹤卫,并无他人,这才步下丹墀,走到朱友文身边,伸手欲接过玉玺。

没想到朱友文往丹墀旁的屏风后退去,一脚踩中殿柱下的柱石,冷笑道:“朱友珪,你以为今天埋伏数千控鹤卫在此,就已经胜券在握了吗?这万象神宫,乃紫微宫正殿,则天女皇亲自经营的明堂。洛阳皇宫,上应北斗之象。紫微宫,乃斗数之主、谋略之主、政星之主,处处机关、在在埋伏,一入紫微,你便命系我手!”

朱友文长袖拂过,突然之间,殿顶左侧飞来无数流矢,将屏风前的几十名控鹤卫都射死在当地。

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