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奇书网>自然文学散文 > 第31章 春天在华盛顿观鸟(第1页)

第31章 春天在华盛顿观鸟(第1页)

第31章春天在华盛顿观鸟

冲破了雾霭的阻拦,太阳升了起来,四处散发着自己的柔情。大约有一两个小时,天空变得沉寂,忽然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吟唱,唤醒了整片大地。树木张开了期盼的双眼,露出含情脉脉的目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那是歌雀的第一声啼鸣,它响彻在一片未经开垦的土地上,听起来十分悦耳。在歌雀的号召下,鸟儿们开始了大合唱。蓝鸲用兴奋的颤音唱着,知更鸟在热情地呼唤着,雪鹀也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心情很急切。森林乐手们都陷入了喜悦之中。在远处的荒野上,一只鹰舒展着翅膀,在天空中翱翔。牛群也在低声叫唤着,双眼注视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华盛顿的野外

一八六三年的秋天,我来到了华盛顿生活。一年之中,我只有夏季的一个月回到纽约内陆。

在抵达这里的当天,我便遇到了一件令人惊奇的事情。当时我正在林中散步,一个很大的东西从地上一跃而起,落在了树上,吓了我一跳。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蚱蜢,于是我开始追逐它。然而我发现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动作十分灵活,飞起来简直跟鸟儿一样。每年的秋天,我都能遇到几只这样的大蚱蜢。它们长约三英寸,有着灰色的花纹,看上去令人十分厌恶。

在秋季,一直持续到11月,天气都十分晴朗,阳光很明媚,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整个冬季也十分温和,草木依然有着丝丝的绿意,并没有出现一片凋零的状况。虽然气温偶尔会降到零度以下,但影响并不太大。在这里,每个月都能看到野花开放。紫罗兰是腊月开的;一月的时候,一株北美茜草开放在一堆冻土上;二月的时候,闲置的耕地中,开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有时在三月初,地钱就钻出地面了。此时往往也会有小青蛙出现,这让人十分不解。愚人节的时候,杏树开花了;五月份的时候,苹果树开花了。

春季的第一个月是三月,通常在它的前八天,我们就能看到自然界产生一些明显的变化。一八六八年的时候,春季来得略微晚一些,第十天的时候,才看出一些明显的变化。

冲破了雾霭的阻拦,太阳升了起来,四处散发着自己的柔情。大约有一两个小时,天空变得沉寂,忽然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吟唱,唤醒了整片大地。树木张开了期盼的双眼,露出含情脉脉的目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那是歌雀的第一声啼鸣,它响彻在一片未经开垦的土地上,听起来十分悦耳。在歌雀的号召下,鸟儿们开始了大合唱。蓝鸲用兴奋的颤音唱着,知更鸟在热情地呼唤着,雪鹀也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心情很急切。森林乐手们都陷入了喜悦之中。在远处的荒野上,一只鹰舒展着翅膀,在天空中翱翔。牛群也在低声叫唤着,双眼注视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这是美好的一天,温暖而惬意。因为融雪而变得泥泞的地面,已经恢复了干燥,走在上面十分舒适。我沿着干净的路面向前走,穿越了默里迪恩山,一路上暖意扑面而来。每当春天到来的时候,我的心情就会变得格外激动,一种游牧者的本能在驱使着我,让我迫切地想要出去走走。

在前行的过程中,我听到了金翼啄木鸟的声音,这是最先鸣叫的鸟儿,它的声音无比动听,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和它相比。在一片寂静的荒野中,它独自唱着,完全沉醉在自然之中。这种音乐,也只有远离都市才能听到。

充满活力的春天

从乡间到原始森林,大约要走十分钟的路程。人类的生活已经延伸到了森林中,但这里不一样,来到森林中,可以感受到一种原始的气息。这里一片寂静,十分荒凉,虽然春天来了,却依然没有任何生命复苏的迹象。林中的空气特别新鲜,仿佛洗涤过一样。

一只短嘴鸦在林中飞来飞去,欢快地啼叫着,偶尔也落在田野中休息。树叶下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看起来蠢蠢欲动,我仔细盯着那里看了好久,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池塘的边上,一棵树上开着一些小花,拨开地面上的树叶,可以看到地钱露出了一丝嫩芽。水流已经恢复了活跃,小青蛙在里面游泳唱歌,歌声十分高亢,充满了活力。

在一小湾死水里,我发现了一团青蛙的卵,呈现出淡淡的乳白色,上面布满了黑色斑点。和我同行的一个年轻人对此很感兴趣,询问是否可以把它作为午餐,或者作为鸡蛋的替代品。刚产下来时,它是透明的,经过十天左右的孵化,就变成一大群小蝌蚪了。

商店里稀稀拉拉地摆着几件春装,似乎还没有想好该卖何种款式。街道两旁的白杨却早已按捺不住,换上了新装,迎接着春天的到来。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和煦春风的吹拂下,只要一天,树上就会产生某些令人惊奇的变化。也许你只是睡了个午觉,醒来便发现原本光秃秃的树上爬满了毛毛虫。其实这并不是毛毛虫,而是白杨抽出的穗儿,到了四月份的时候,它们会掉落在地上,覆盖整个街道。

春天到来了,兀鹰作为使者前来报信。它们繁殖得很快,在城市的周围,经常能看到它们的身影。它们的胆子很大,在天空中出尽了风头。冬天的时候,这里也有许多短嘴鸦,但通常人们并不在意它们。它们在弗吉尼亚森林的冬季营地和这里之间飞来飞去。清晨很早的时候,它们就飞来了,人们只能借着微弱的光线,勉强地分辨出它们的身影。它们朝东飞去,有时候一堆鸟挤在一起,显得密密麻麻的;有时又三五个一群,显得松松散散的。夜晚到来的时候,它们又开始用同样的方式返回。等到春天来了,这种大规模的飞行活动就会停止。鸟儿们四处散去,各自寻找自己的着落。似乎世界各地的鸟儿都是这样的。

有的人认为,当缺少食物的时候,分散居住对于鸟儿的生存更为有利,数量少,需要的食物也就少了,而一大堆鸟儿聚在一起,很可能会因为食物不足而饿死。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冬季的时候,食物很短缺,只能到特定的地区去寻找。寻找食物的路上,可能遇到狂风等恶劣的天气,而长途飞行也让它们筋疲力尽,这种群体合作的方式能帮助它们抵御困难。

春季刚一开始,兀鹰便出现在华盛顿。它们有的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有的在地上寻找食物。有的时候,在一只死掉的动物的尸体旁边,可以看到五六只兀鹰围在那里。它们挥舞着宽大的翅膀,威胁击打别人,似乎都想把食物据为己有。而此时,便会有兀鹰趁同伴们争斗的时候啄食尸体。

兀鹰的翅膀很宽大,站在地上的时候,只需要轻轻一点地,它就能飞起来。它的飞行动作十分优美,和鸡鹰、红尾鹰十分相似。有的时候,人们可以看到有十几只兀鹰飞在高空中,安静地盘旋着。

兀鹰和别的鹰也有所不同。它不懂得如何在空中保持悬停,也从不在空中做翻跃的动作,更不会从空中朝着地上的猎物做俯冲。而且它几乎没有敌人。短嘴鸦经常与一些鹰为敌,极乐鸟与拟八哥还有短嘴鸦之间的关系很紧张。而无论是谁,几乎都不把兀鹰当成自己的敌人。兀鹰基本上不攻击活的生物,它喜欢吃腐烂的肉。它也从来不妨碍别人,也不会让别人对它产生敌意。至于短嘴鸦和极乐鸟,它们与鹰之间的恩怨说来可就话长了。鹰抢占它们的巢,而且伤害了它们的子女。

在五月的时候,短嘴鸦从这里消失了。兀鹰也几乎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在七月的时候,我发现了很多兀鹰。那是在石溪边的森林里,距离城市边界大约一英里处。我猜那大概是雄鸟,因为它们并没有在这一带筑巢。

那天我在林中观察松鼠的巢,由于没有注意时间,在林中待到很晚。太阳落山了,兀鹰开始陆陆续续地飞到林中,恰巧落在了离我不远处的树上。又过了一段时间,兀鹰的数量越来越多,它们慢慢地停在了树干上。它们降落的时候,都发出了一种奇特的响声,听起来好像牛摔倒在地上一样。这也是我所听到的兀鹰发出的唯一的声音。

落在树上之后,它们会在树枝上走动。它们的身体很重,有时会有腐朽的树枝被它们压断,这时它们便立刻张开翅膀,飞到另一根树枝上去。随着黑夜的不断降临,树上的兀鹰变得越来越多,几乎落满了我周围所有的树,这让我有一些紧张。

整个世界完全被黑夜包围了,我收集了一堆枝叶,生起了火,想要看看兀鹰对火有什么反应。最开始,我点燃火柴,它们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当枝叶上的火“忽”地一下蹿起,兀鹰们都飞了起来,我的周围全是拍打翅膀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混乱。我真害怕它们会攻击我。然而过了没多久,那种声音便消失了,那些令人讨厌的兀鹰都飞走了,林子恢复了平静。

在林中远行

六月初的时候,我在波托马克河的大瀑布那里又一次看到了很多兀鹰,它们在附近飞翔。

冬天的时候我也曾在那里观看鸟类,并且写进了日记。我二月四日所写的日记,名字就叫作《在林中远行》。那天的天气十分寒冷,地面光秃秃的,一片荒凉的景象。顺着首都正北方向走三英里,就可以看到郊区的小木屋,那里住着一些爱尔兰人和黑人。忽然,一群鸟飞了过来,在四处寻找吃的,看起来和北方的雪鹀很像。实际上,它们是角百灵。它们偶尔会发出一些尖利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忧郁,好像有不开心的事的样子。

它们的个头儿比雀类要大一些,胸部有一个黑点儿,下腹部有很多白色。它在行走的时候和百灵的姿态很像。我朝着它们走近,那些鸟儿便停止了动作,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我。我稍微动了一下胳膊,它们便全部飞走了,这种行为更让我觉得它们像雪鹀。

随着脚步的前进,景色变得更加漂亮。一条小溪缓缓地流动着,旁边长满了荆棘与灌木,它是泰伯河的一个小分支。各种鸟雀在四处蹦跳玩耍着,它们有时跳上带刺的树枝。不过令人惊奇的是,它们从没有被刺扎到过。在那边的松树丛中,有一些身着灰色的北美金翅雀,那是它们的冬装,它们在啄食松果。一只金冠戴菊鸟也在那边,它显得很忙碌,灰色的身影一刻也不得安宁,不知道它们是不是也在寻找松树的果实呢?

继续向前走,一片低矮的林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里面活跃着很多雀类,有狐雀、白喉雀、白冠雀、加拿大雀、歌雀、沼泽雀等等。不过最令我惊奇的是,我在这里也发现了红眼雀和黄腰林莺的身影。随着海拔的增高,气温变得很低,在那些很冷的林子里,基本看不到鸟儿的踪迹。

日落的时候,我离开山中,返回自己的住处。走到山腰时,我登上了一个小山头,从那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我看到附近有很多黄昏雀,这让我十分高兴,它们在我心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和我父亲的农场一样令人难以忘记。它们就在我的旁边活动,有时藏在低矮的草丛中,有时跳出来挪动一两步。

林肯总统宣誓就职的那天,天气十分晴朗。在宣誓庆典结束后,我开始了远行,这也是我在这个季节第一次远行。树林中依然可以听到呼呼的风声,但这并不影响春天的到来。在距离白宫大约两英里的地方,有一个樵夫正在砍柴,这让我十分吃惊,甚至怀疑是否发生过总统就职这件事。在一棵老树空空的树洞中,躺着几只小狗,那个淳朴的樵夫告诉我,它们是一条野狗所生的孩子。我在石溪的对岸看到了一条狗,我想它也许就是这些小狗的妈妈。它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似乎想要游过那条河流,可是最终还是不敢前进,只能忧伤地在岸边来回奔跑。

今天我也听到了加拿大雀的声音,柔软而悦耳,听起来很像颤音,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它们的歌声。我还看到了一只小蝴蝶,它有着黑黑的翅膀,上面镶着一条黄边,看起来很像黑天鹅绒。在一个堤岸下面,我发现了两朵北美茜草的花。我听到了雨蛙的叫声,在附近的小溪里,有青蛙在产卵。

可怜的拟八哥

拟八哥是最早出现在华盛顿的鸟儿之一。三月一号之后,它随时都可能出现。在小树林中,在公园里,经常可以看到它们成群结队的身影,到处都是它们嘎嘎的叫声。它们穿着漆黑的外衣,在地面上走动时,外表闪闪发光。我可以感觉到,它们似乎想要唱一首歌,却不知道该如何唱。它们的啼叫声并不悦耳,很像患有重感冒的人在说话,让人听起来十分吃力。不过假如在远远的地方听它们合唱,效果倒也不错。

在白宫的树丛中,拟八哥特别多。它们在这里长大,并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领地,与其他鸟儿不停地进行着争斗。一天,财政部西楼一间办公室的窗户上,突然传来一声奇异的声响,办公室的雇员们都抬头观看着,原来是一只紫朱雀撞在了玻璃上。它掉在窗台上,身体还微微地颤抖着,显然已经活不长了。不远处,还有一只拟八哥停在半空中。我们几乎可以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紫朱雀被拟八哥追逐,走投无路之下,想要闯进财政部的办公室避难,却撞在了厚厚的玻璃窗上。这种巨大的撞击让它丢掉了性命。显然,拟八哥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也感到震惊,它没有想到紫朱雀会不幸撞死。它盘旋了片刻后就飞走了。

这种情况并不是偶然的,鸟类遭遇到天敌的攻击,出于心理的恐惧,会在人类面前寻找保护。有一年的十月,我居住在乡间。正午的时候,当我走进房间时,发现一只鹌鹑正待在我的**,这让我感到十分惊奇。看到我进来了,它从敞开的窗户中飞走了。原来刚才有一只鹰在追它。

拟八哥天生就很狡猾,这可能是继承了它的祖先短嘴鸦的性格。在财政部大楼的院子里,有很多繁茂的树木,它们中间围绕着一个喷泉。中午的时候,拟八哥闯入了这个院子,显得十分大胆。于是楼上的人们丢下了一些琐碎的小食物,奖励它这种勇敢的行为。有些面包屑很干很硬,拟八哥嚼不动。于是它们将面包屑丢到了水池中,等面包屑泡软后再捞出来吃。

它们的巢是用树枝和泥巴做成的,而辛苦的筑巢工作基本是由雌鸟完成的。我在花园中锄地的时候,看到一对拟八哥来来回回地飞行着,始终沿着定好的航线。一连几天,它们都是这个样子。它们从不远处的一片沼泽地里寻找材料,由雌鸟衔回,而雄鸟则很轻松地飞在雌鸟的前方,偶尔也发出很刺耳的啼叫,好像是雌鸟的贴身侍卫。我捡起一个土块,朝着它们投掷过去,它们显然受到了惊吓,母鸟丢掉口中的材料,和雄鸟狼狈逃窜。后来,它们偷吃了我的樱桃,也许它们以此作为对我的报复吧。

热门小说推荐

人类枷锁
肚子没墨水了人类枷锁
...
重生80年代
初雨彩虹重生80年代
...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