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
裴宵心底暗嘲,踱步离开了。
他身端影正,大有掌控全局的气势。
可慧觉大师却不以为然,低叹一声,“裴大人真觉得自己还是执棋者吗?岂不知你已深陷棋局,易了本心?”
裴宵沉眸,犹如寒潭看不见底。
慧觉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裴大人啊,你动怒了。”
裴宵从前可没这么多多余的情绪。
怎么慧觉三言两语,他就情绪失控了?
为什么呢?
慧觉已经了悟,饶有兴致笑了笑,“裴大人还去熬你的燕窝粥吧,夫人饿着,你该心疼了。”
到了傍晚,姜妤也没等到裴宵。
她在房中,一边揉着脚腕,一边思忖着如何支开裴宵,去见孟清瑶。
“施主,您的燕窝粥!”
门“咚咚”响了两声。
姜妤听得出是个小和尚,诧异道:“我夫君呢?”
裴宵这一碗燕窝粥,从中午做到晚上就够奇怪了。
他软硬兼施求得今晚过来她房里睡,竟然也迟迟没来,就更反常了。
小和尚在门外禀报,“裴施主说是今日心绪浮躁,想在隔壁禅房抄写心经,嘱咐夫人不必等他。”
“对了,裴施主让夫人记得涂药。”小和尚说完话,将燕窝粥放下,就离开了。
姜妤开门,摸了摸半凉的粥。
这三年,裴宵从未做过这样不细心的事。
他这是……突然不想装了?
还是又在算计什么?
事出反常,姜妤更不敢轻举妄动。
她需要知道裴宵是什么意思。
姜妤拖着伤腿,把燕窝粥又重新热了热,去了隔壁禅房。
禅房的门开了一条缝。
裴宵正盘腿坐在佛像下,闭目养神,玉指捻着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