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在干什么!”青漓没好气地沉声审问。
纱幔外的两蛇妖一怔。
下一刻,齐刷刷噗通跪地。
青衣蛇妖率先开口指认同伙:“帝君,不是我!都是白朮怂恿我乾的!”
白衣蛇妖脸僵,静了静,咕咚吞了口口水:“帝、帝君……属下说,属下们刚才、什么都没听见……你信么?”
青漓的俊脸黑得都快滴出水了。
“深更半夜不老实打坐修炼,躲本尊夫人衣裙里做什么!你们活腻了么!”
青衣蛇妖嘴一瘪,差点哭出声:
“帝君属下冤枉啊,属下们就、就是看见那颗灵珠躲在娘娘袖子里,属下等担忧那颗死珠子对娘娘不利。
正好属下们要来帝君家找帝君,所以属下们才顺道钻进娘娘袖子,帮帝君盯著这颗烂珠子……”
而他口中的烂珠子此刻正飘在他身侧,怨气极重地扭头盯著他——
白衣蛇妖则更加稳重些,扣袖向青漓道出实情:
“帝尊、君,属下等是在娘娘下山途中遇见娘娘的,见谢妄楼的这颗灵珠藏匿在娘娘袖中,的確是担心娘娘的安危,才钻进娘娘袖中,一探究竟的。
毕竟,谢妄楼此狐狡猾,他的法器定然同他一样,善於偽装欺骗,属下等不得不防……”
飘在空中的珠子不晓得从哪摸出一把水果刀,刀刃擦著自己的身体,磨刀霍霍——
我听完,趴在青漓怀里更绝望了:“啊?那你们岂不是一路都藏在我身上……你、你们!可是公蛇!”
还是成了精的公蛇,藏在我一个年轻女孩身上算什么事啊!
青衣蛇妖听我这么一嚎,生怕青漓误会什么,慌忙抬手辩解:
“噯!我们可没有褻瀆您啊!您、您里面还穿了两层衣物呢!
我们只是附在灵珠身上,和灵珠一起老实藏在您的外层衣袖內。
您是帝君的夫人,就算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直接接触您啊!”
呃,对哦,今天天冷,我的確里里外外裹了好几层。
灵珠也的確在外层衣袖里藏著。
“但是刚才、我脱衣服……”我还是不放心,想哭。
白衣蛇妖一本正经地举手发誓:
“苍天作证,我和仇惑咱俩自从进了您的衣袖,就再没有出来过!
而且帝君也可证明,若我俩真从灵珠身边离开过,帝君肯定早就察觉到我俩的存在了,也不至於到现在才把咱俩扔出来。”
他说的,好像是这么回事。
青漓晓得我尷尬,抬袖將我护得更紧些,眸色冷厉地质问道:
“既已到家,为何不立即现身,还要在阿鸞衣物內藏著?”
青衣蛇妖缩了缩脑袋,小声吐槽:
“我们倒是想现身啊,这不是没来得及么,我们刚反应过来到地了,您就抱娘娘进屋……我们哪敢冒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