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多余功夫来替杨思勖治伤。
只是杨思勖和茅山並不熟悉,再加上事务繁多,也就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你可知道,我这一身煞气,可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就连国师也没把握能治好,你从那不知来歷的道士那里隨便买一张符,就有用吗?”
或许是自小缺少父爱,杨思勖对於这个自己收养来的养子,却很是疼爱。
听到杨思勖这么说,杨樺彰也渐渐不確信了。
是啊,要是那人本事真那样高,何至於沦落到街头售卖符籙啊?
“对不起,阿耶,是我太鲁莽行事了。”
杨樺彰有些沮丧,本以为能让父亲少遭点罪,没想到还是做了无用功。
“既然这符籙对阿耶没什么用,那我还是拿去还给他吧。”
杨樺彰从怀里摸出这张黄符,看了一眼,往外走去。
杨思勖原本並不在意,只是下意识朝杨樺彰的动作看去。
不过这一看就让他眼皮一跳,连忙出声制止。
“慢著!”
杨樺彰疑惑回头,“怎么了阿耶?”
“你手里那张符籙拿给我看看?”
杨樺彰闻言心中一喜,果然,姜宸没有骗他,符籙是真的,不然也不会让阿耶注意到,只是可能就是对阿耶的疼疾没什么用罢了。
“阿耶,这就是我从那个道士那里买来的符籙。”
杨思勖接过来仔细观察,而隨著他接过符纸,却发现这符纸立刻就开始微微发烫。
隨著符纸发烫,他竟然感觉自己身上的疼痛被压制下去了几分。
而且有丝丝缕缕煞气正在被逐渐消解!
这张符籙居然对他体內淤积的煞气有用!
虽然是杯水车薪,但已经是目前能看到的最有效手段了。
他体內的煞气如附骨之疽,就算他以真炁去消磨,也无济於事,反而会让真炁也染上煞气。
十万大军兵煞,谈何容易破解。
“给你符籙的那个道士,他叫什么?”
“他叫姜宸,法號是叫玄,玄。。。玄一?对,好像就叫玄一!”
“姜宸,玄一。。。。。。”杨思勖皱眉,他脑海里不记得有这么一位道门高功。
但是能画出这般威力的符籙来,在道门肯定不是籍籍无名之人。
最重要的是,他既然能画出这种符籙来,说不定就有办法医治他体內煞气。
或者是乾脆画出千百张这样的符籙,一点点也能把煞气给消磨掉。
“这样,明日为父隨你一同去见见这道人,他隱藏身份於坊市卖符,极有可能是道门游戏人间的真人!”
“阿耶,难道这符籙,对你有效!”
杨思勖欣慰地点点头,“不错,自从那一仗回来,我从未有像今日这般舒坦过。”
这不是生理上的舒坦,过去张果老压制他体內煞气,可以做到让他一点痛楚都没有。
不过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是治標不治本。
若是一直任由煞气在体內肆虐,他这一辈子也无缘第五境苦海,而且寿元也得大大削减。
但是今日这符籙,是真的让他看到了恢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