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哽咽着,平复着呼吸,“这个月我的全勤奖还有吗?”
斑:“……”
斑:“去报工伤。”
把话说开以后,压在肩头的阴云也都渐渐散开了。
我很快意识到,自己之前钻了牛角尖。因为是自己的第一份作品,又曾经被夺走过,以至于太过在意这份企划案。反而将真正重要的朋友推远。
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只要我还在继续工作,就总有更多、更好的展示机会,能让我被更多人看见。
怀着这样的心情,我很快就出了院,继续入职工作,这段时间也经手了几个小项目,获得了一点小小的成绩。
而今天之所以急着回家,是因为今天是鼬出院的日子。
三个月前,不知为何,鼬的眼睛忽然恶化,流血不止,伤势严重到了几乎失明的地步。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治疗,今天是他回来的日子。
我记挂着病愈的鼬,尽管午休时打过电话,但还是想早点回去看看他的情况。
但是怎么也甩不开碍事缠人的因陀罗。
我很快就选择了放弃。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因陀罗跟踪回家了。
他甚至知道我的生理期,会提醒我,我不太敢问因陀罗是怎么知道的,总感觉问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回不去了。不过因陀罗看起来很坦然自若的样子,好恐怖。
“毕竟是重要的排卵期,”他嗅了嗅,鼻尖动了几下,低笑着说,“很适合着床,我会格外在意。”
“闭嘴啊!!!”我尖叫。
鼬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多亏了他提醒,我才没有忘带生理用品。
咦等等,那鼬又是怎么知道我的生理期……等等,停止思考!
我好像差不多对“忽然被脸很漂亮但完全不听人话的男人自说自话地缠上”这种事脱敏了。谢谢你,三途川对岸已经成佛的奶奶,和你的聊天让我成长了很多,变得和平淡然了。
以后我会对姓宇智波和大筒木的男人提高警惕的。
但这种万里挑一的、又漂亮又有自己一套理解能力的男人不可能还有更多吧……吧?
我就这样身后拖着一个大型挂件,疲惫艰难地回到了家。
万分感激因陀罗的拖累,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天都快黑了。
我打开家门,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去按灯,灯也不亮。
我“咦”了一声。
因陀罗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在我身后很玩味地“唔嗯——?”了一声。
差点忘了,姓宇智波和大筒木的男人视力都很好的样子,像猫一样能适应各种明暗,即使是光线暗淡的环境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如和我出去吃吧,”他拉住我,似乎不想让我往里走,“我定了餐厅,有你爱吃的料理。”
他绝对会在饭里下迷丨药然后把我拖进车子里灌水泥沉东京湾!!
我这么机敏怎么可能上当!
我宁愿吃速食面都不要和因陀罗出去!
我面不改色,拖着因陀罗艰难地往前迈步,一步一步,走过玄关,走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