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茫然。
因为体型差过大,斑先生已经完全把我塞进了他怀里,如果这是一个草莓大福,那我就是被名为宇智波斑的黏嗒嗒糯米皮包裹起来的那颗倒霉草莓。吸进来的空气里都是斑先生身上的味道。
说不上来的好闻。
闻久了脑袋就变得有点晕乎乎的,脸颊也有些发烫。
我欲哭无泪,满头大汗。喘着气大脑放空,休息了一会儿。
斑先生睡觉时也戴着黑色皮质手套,手套和挽起来的袖子之间露出一节性感有力的小臂。他就这样独裁专断地抱着我,把我刚被鬼先生整理好的外套和衬衫弄得一团乱。黑手套深深陷入我的腰侧,勒得很紧,搞不好明天会在腰上留下红色的指印。
他把脑袋埋在我的后颈,那里被他湿润的吐息弄得又痒又烫,触感好奇怪,时不时贴过来的柔软嘴唇让人浑身不自在。我想缩起脖子躲过,但是沙发太小了,怎么挪动也无济于事。
忙了半天,除了把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弄得乱七八糟,又累又热以外,没有任何成果。
公文包已经掉在了地上,鞋子也早就啪嗒啪嗒掉下去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在“摇醒斑先生然后明天因为斑先生的起床气被开除”和“等一会儿可能就会把我松开了吧”之间自我博弈了几秒钟,从心地选择了后者。
没办法呢,因为我很窝囊!
或许就像我睡觉时喜欢抱着大抱枕一样,斑先生也要抱着柔软的玩偶才能入睡。
只不过我倒霉地刚好路过他身边,被半梦半醒的斑先生顺手抓过去当安眠抱枕了。
毕竟我的运气一直很普通,抽奖总是抽不到。
等一会儿,他就会把我松开了吧!
我抱着美好的期待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本就十分困倦的脑袋逐渐一点一点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
沙发本来就不是用来睡觉的地方,睡上两个人更是有些狭窄。只有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才不会从沙发上掉下去。
我打了个哈欠,蜷缩起身体,尽量把自己塞进斑先生怀里,脊背贴着他的胸膛。乱七八糟地想着明天要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临时的洗漱套装,在大家上班之前偷偷去卫生间整理好自己。然后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工位上。往好处想,这样还节省了通勤时间,可以多睡一个小时。还有主管交给我工作,剩下一大半,明天也要继续……呼呼……
黑甜的梦境犹如倾盖大地的纱幔,将我浸没在柔深的海底。
我放松下来,任由自己陷入梦乡。
朦胧间,有什么东西重重擦过我的唇瓣,反复摩擦,似乎要擦去什么标记,充满着焦躁、嫉妒与不满。有着皮革制品的味道。
接着,是不停嗅来嗅去的细微骚动,像被警惕的猫咪耸动着鼻尖,从头到脚闻了一遍。猫咪判断出令人不快的结果,我的嘴唇好像被泄愤似的狠狠地咬了一口。刺痛感。
我:???
“呜……!”
梦里有螃蟹夹了一下我的嘴巴,好痛。
坏螃蟹!把你抓起来烤熟吃掉!
“哼,偷猩猫。”
一声不悦的冷哼。
“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