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我真的很感激你的勇气。要是你能打电话给他,用你自己的方式告诉他这个反向思考,一定很棒。或许你可以说:“雷尔夫叔叔,每次我打电话给你,都是在跟你要这要那的。现在我想让你知道,我已经看到自己在做的事,而且看得一清二楚了。我绝不再期待你帮我摆脱困境,因为我已明白你的钱是你的,而且我欠你钱,我正在设法解决。如果你有任何建议,请尽管告诉我,我会敞开心扉聆听。而且我对自己做过的一切,真心向你道歉。”以后,他再给你一些很棒的股市情报时,你可以向他道谢,然后自己做决定。万一你又输了,可别再责怪他,因为是你把那些股市情报给你自己的。
马汀:是的。事实上,是我主动要求他提供情报的,因为我有一笔小钱,而我也知道他生财有道,所以我要他指点我怎么做。
凯蒂:你能投资的最大股市是你自己。看到这个真相比挖到金矿还更好。
凯蒂:当然喽,变成你是错的,而他是对的。
马汀:而且,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坐下来听我讲。
凯蒂:是的,你不会知道的。好,让我们看下一个答复。
马汀:我再也不要听到他的股市情报,欠他钱,忍受他那些无聊、幼稚又惹人厌的废话。
凯蒂:你很可能会重蹈覆辙,即使只在心里想也是一样,因为可能还有些渣滓残留在你内心。然而,我可以告诉你,当你对一件事松手时,其他的事就会像骨牌一样自动倒下,因为我们处理的是概念—从未检查过的理念。那些概念都可能再度出现,这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你已经知道如何处理它们了。你还会从他那里期待某些东西,但如果那些念头有违你的诚实正直,你会受伤的。
马汀:那是真的。没错,确实是真的。很难承认它,但却是真的。
凯蒂:是的,但是承认比否认会容易些。
马汀:是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否准备好了,但是……凯蒂: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心里演练那场景,你若遗漏了哪个执着,或是某个东西让你痛心时,它便会把你踢回“转念作业”里。现在,继续念你写的:“我愿意……”
马汀:我愿意听他的股市情报,并欠他的钱?(停顿一下)我想我确实如此,我愿意听他的股市情报,并欠他的钱,而且愿意忍受他那些无聊、幼稚又惹人厌的废话。
凯蒂:是的。如果你还感到一些痛苦,它就会带你回到“转念作业”。如果你真想解脱,现在说“我期待……”
马汀:我期待……等一下……有点儿迷惑了。
凯蒂:只要跟着说就好,请信任整个过程。“我期待……”
马汀:好吧。我期待听到他的股市情报,并欠他钱,而且忍受他那些无聊、幼稚又惹人厌的废话。
凯蒂:是的,因为你很有可能再次重演那套剧本。
马汀:不太可能,因为我不认为他会再给我情报,而且我不认为我还会有钱玩股票。无论如何,反正我也不想玩了。
凯蒂:当你半夜惊醒,吓出一身冷汗时,很可能你是在梦里继续上演这套剧本。
马汀:哦。
凯蒂:我们常在梦里干这种事情。
马汀:没错。
凯蒂:那时,你只需拿起纸笔,再度批评你叔叔,借以清理你自己。每个概念都仍存在于你心里,它不属于个人所有。这些想法历经好几千年后仍存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等待我们友善的谅解。过去我们一直用药物、逃避、捉迷藏、争辩和**来解决,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除此之外还可以做什么。每当念头升起时,只需诚实地面对它们。“他亏欠我”—那是真的吗?你能百分之百肯定那是真的吗?当你持有那个想法时,你的反应如何呢?问问你自己,若是没有那个想法时,你将会是怎样的人呢?你可能会关心你叔叔,可能会对自己负责。除非你能无条件地爱他,否则你的“转念作业”还没做完。现在闭上眼睛,看着你叔叔正努力帮你。仔细看着这个人,不要让你的故事介入。
凯蒂:是的。
马汀:我仍对他的辱骂感到刺心。
凯蒂:很好,辱骂—请反向思考。“我感到刺心……”
马汀:我仍对我的辱骂感到刺心。
凯蒂:是的,你在心里辱骂他。
马汀:你是说,我感受到的痛苦来自我心里对他的辱骂吗?
凯蒂:是的。
马汀:好像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但我就是不明白。
凯蒂:你能举出他辱骂你的例子吗?
马汀:“马汀,你什么都不懂,我告诉过你这样做,你却我行我素……”
凯蒂:很好。让我们在此暂停一下。是否有可能他说对了,但你不想听呢?那称不上侮辱。当有人告诉我们有关自己的真相,而我们不想听时,就推说那是“侮辱”。我们“以为”自己不想听到它,其实我们内心深处多么渴望真相啊。
马汀:好,我懂了,确实如此。
凯蒂:根本没有“辱骂”这回事,只不过是“有人告诉我不想听的真相”而已。倘若我真的能够听进谴责者的话语,便能从中解脱。你所认同的那个“你”不愿被人发现,因为那等于判它死刑。比如,当有人指责我说谎时,我就进入内心去找,看看他是否说对了。如果在他提的事件里找不到,我就到别的情境里找,或许20年前确实曾发生过。然后,我很坦然地说:“甜心,你说对了,我是一个说谎的人。”我们在此找到了一些共识:他知道我是说谎的人,而我现在也知道了,我们因而结合在一起了,而且是我们双方同意的。我从他口中找到了我这人的某些部分,这是“自爱”的开始。
马汀:说得很对。天啊!我从未想过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