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漂亮。”伯金望着他的宽大漂亮的睡衣说。
“这是布哈拉的睡袍,”杰拉尔德说。“我喜欢。”
“我也喜欢。”
伯金不言语了,想着杰拉尔德在衣着上真是一丝不苟,也真是奢侈。他穿着丝袜子,领扣精美,内衣和背带也是丝质的。奇怪!这是他们之间的又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伯金外表随意,没有什么想象力。
“当然啦,”杰拉尔德说,仿佛一直在想着什么。“你也有让人奇怪的地方,你壮得出奇,出人意料,让人吃惊。”
伯金笑了。他望着对方漂亮的身形,这个皮肤白皙,金发碧眼的标致人儿,穿着富丽的睡袍,这和自己有多大的不同啊,也许,就像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可那是另一回事。他三心二意地想着。可是,此刻在伯金心里占了上风的真的是厄休拉这个女人,杰拉尔德又变得黯淡了,渐渐消失了。
“你知道吗,”他突然说道,“我今晚去向厄休拉·布朗温求婚了,她该嫁给我。”
他看到杰拉尔德的脸上露出了大惊失色的神情。
“你真的?”
“是啊,差不多是正式的,像正常的那样,先向他父亲说的,尽管那纯属偶然,或者说是胡闹。”
杰拉尔德只是惊奇地盯着他,似乎没听懂。
“你的意思不是你当真去向她父亲说请把她嫁给你吧?”
“是的,”伯金说,“我是当真说了。”
“什么?那你以前向她说起过吗?”
“没有,只字未提过。我是忽然想到我该去那儿向她求婚,他父亲碰巧在,而她不在,所以我就先请教了她父亲。”
“问你能不能娶她?”杰拉尔德推问道。
“是——是这样。”
“而你没有对她说?”
“说了,她后来回来了,我也就对她说了。”
“是这样!那她说什么了?你订婚了吗?”
“没有,她只是说她不想被人逼着回答。”
“她说什么?”
“说不想被人逼着回答。”
“‘她说不想被人逼着回答!’怎么,她这话什么意思?”
伯金耸了耸肩。“我说不来,”他说。“我想,只是那时她不想被打扰吧?”
“可真是这样吗?那你怎么做的了?”
“我走开了,就来了这儿。”
“你就直接来这儿了?”
“是啊。”
杰拉尔德盯着伯金,既惊奇又觉得好笑,他不能接受这种事。
“可真是那样吗?就像你说的?”
“每个字都对得上。”
“是吗?”
杰拉尔德靠在椅子上,觉得蛮有趣。
“噢,那好嘛,”他说。“所以你就到这儿来和你的守护神摔跤,是吗?”
“我是这样吗?”伯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