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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院公学(第9页)

“我必须说明白点儿,福尔摩斯先生——要是只有你们两人知道这个事件,那么便没有理由让此事传出去——我想我欠您12000镑,对吗?”

福尔摩斯笑着摇了摇头。

“公爵,我恐怕事情不能就这样容易地解决了——学校教师的死亡有待解释。”

“可是詹姆斯对此一无所知,您不能让他负这个责任——这是那个他雇用的凶残的恶棍干的。”

“我必须这样认为,公爵——当一个人犯下一桩罪行的时候,对于由此而引起的任何其他罪行,他在道德上都是有罪的。”

“从道德上讲,福尔摩斯先生,无疑您是对的,但是法律上绝对不会这样认为——一个人不能因为一起他不在场的谋杀受到谴责,而且他和您一样对此深为痛恨。王尔德一听到这件事,便向我完全坦白了——他害怕极了,悔恨万分,并且不过一小时,他便和杀人犯断绝了往来。噢,福尔摩斯先生,您必须救他——我跟您说,您必须救他!”公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面孔**起来,在屋内踱来踱去,双手在空中舞动。终于他又平静下来,再次坐到书桌前,“我感谢你们在告诉任何其他人之前来到我这里,”他说道,“至少我们可以商量怎样尽量制止可憎的流言。”

“没错,”福尔摩斯说,“我想,公爵,这只能通过我们之间的绝对坦诚才能做到——我想要尽我的最大努力来帮助您,但是为此,我必须了解事情的详细经过。我知道您说的是詹姆斯·王尔德先生,并且知道他不是杀人犯。”

“是的,杀人犯已经逃跑了。”

歇洛克·福尔摩斯严肃地微笑了一下。

“公爵可能没有听到过我享有的任何小名声,否则您不会认为想逃过我这样容易。据我所知,卢宾·黑斯先生已经在昨晚11点被逮捕了——今天早晨我离开学校之前,收到了当地警长的电报。”

公爵仰身靠在椅背上,惊讶地看着我的朋友。

“您似乎有着非人的力量,”他说道,“这么说卢宾·黑斯已经被抓到了?我非常高兴听到这件事,如果它不会影响詹姆斯的命运的话。”

“您的秘书?”“不,先生,我的儿子。”现在是福尔摩斯露出吃惊的样子了。

“我不会对您隐瞒任何事情——我同意您的意见——在这样一个由于詹姆斯的愚蠢和嫉妒所导致的绝境中,只有绝对的坦率才是最好的办法。当我还很年轻的时候,福尔摩斯先生,我以一生只有一次的热情恋爱着——我向这位女士求婚,她却以这样的结合会破坏我的事业为由拒绝了我。假如她还活着的话,我肯定不会和其他任何人结婚的;但是她死了,并且留下了这个孩子。为了她,我抚育和培养这个孩子。我不能向人们承认我们的父子关系,但是我使他受到最好的教育,并且在他成人以后,一直把他留在身边。他意外地知道了我的秘密,从此以后他一直滥用我的这个把柄,利用他能够制造的可怕的谣言的力量威胁我——他的存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婚后的生活,尤其是他一直憎恨我的年幼的合法继承人。你也许会问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仍然留詹姆斯在我家中,那只是因为在他的面孔上我能够看到他母亲的影子——为了他母亲的缘故,我忍受了无穷无尽的痛苦——她所有的可爱之处,没有一点儿是詹姆斯不能使我联想或回忆起来的,所以我不能让他走,但是我非常担心他会伤害阿瑟——就是萨尔特尔勋爵。为了安全,我把他送到哈克斯特伯博士的学校。

“詹姆斯和黑斯这家伙有来往,因为黑斯是我的佃户,而詹姆斯是代理人。黑斯从一开始就是个恶棍,可是说来也怪,詹姆斯和他成了密友——詹姆斯总是喜欢结交下流朋友。詹姆斯决定劫持萨尔特尔勋爵的时候,就是借助了这个人的力量。你肯定还记得在肇事的前一天,我给阿瑟写过信。詹姆斯打开了那封信,并且塞进一张便条,要阿瑟在学校附近的小林子‘杂树林’见他——他用了公爵夫人的名义,这样孩子便来了。那天傍晚,詹姆斯是骑自行车去的——我告诉你的这些情况都是他亲口向我供认的——他对阿瑟说,他母亲很想见他,并且正在荒野上等候他,如果他半夜再到小林子去,他会看到一个人和一匹马,那个人会把他带到他母亲那儿。可怜的阿瑟落入了圈套——阿瑟按时赴约,看见黑斯这家伙,还牵着一匹小马。阿瑟上了马,他们便一同出发了。好像——尽管詹姆斯只是昨天才知道这件事——有人在追他们,黑斯用他的棍子打了追赶的人,那个人因伤得太重死去。黑斯把阿瑟带到他的旅店,把他关在楼上的一间屋中,由黑斯太太照管——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但是完全受她凶残的丈夫的控制。

“福尔摩斯先生,这就是我两天前第一次见到您时的情况——我当时知道得并不比您多。也许您会问詹姆斯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但我只能说,在詹姆斯对于我的继承人的憎恨中,有许多是没有理由而且很狂热的——在他看来,他自己应该是我的全部财产的继承人,并且他深深痛恨那些使这变为不可能的社会法律。同时他也有一个明确的动机——他急切地要求我取消继承权,而且认为我有权力这样做——如果我取消继承权他会重新恢复阿瑟的地位,这样就有可能让他通过遗嘱得到财产。他非常清楚,我不会找警察来和他作对——我是说他本来会提出这样的交易,但实际上他没有这样做,因为对他来说事情发展得太快,他没有时间实施他的计划。

“我会的,”福尔摩斯说道,“首先,公爵,我不得不告诉您,从法律的角度看,您已经把自己置身于一个很严重的境地——您宽恕了重罪犯,并协助杀人犯逃脱——因为我不能不怀疑,王尔德资助他的同谋逃跑的钱是从您这儿得来的。”

公爵点头表示承认。

“这确实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在我看来,更应受到指责的是您对于您小儿子的态度——您把他继续留在虎穴里三天。”

“在郑重的许诺下……”

“诺言对于那样的人算得了什么!您无法保证他不会再被拐走。为了迁就您犯罪的长子,您把您无辜的幼子置身于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之中,这很不公平。”

骄傲的侯尔德尼斯公爵不习惯在自己的府内受到这样的指责,他的脸从高高的前额到下巴完全红了,可是良心使他沉默不语。

“我会帮助您的,可是有一个条件——您把您的仆人叫来,我要按照我的意愿发号施令。”

公爵一句话也没有说,按了一下电铃。一个仆人进来了。

“你会很高兴地听到,”福尔摩斯说道,“你的小主人找到了。公爵希望你立刻驾车到‘斗鸡’旅店去把萨尔特尔勋爵接回家来。”

“现在,”当高兴的仆人走出去后,福尔摩斯说道,“我们已经握住了将来,过去的事可以宽容一点儿——我不处于官方的立场,而且只要正义得到伸张,没有理由把我知道的事情说出去。至于黑斯我没有什么可说的,绞刑架在等待着他,而我不会去救他。我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但是我确信公爵您可以使他明白,对他来说沉默是金——从警察的角度来看,他们会认为他劫持这个孩子是为了得到赎金,如果警察他们自己找不到更多的问题,我也就没有理由促使他们把问题看得更复杂。然而我想警告您,公爵,詹姆斯·王尔德先生继续留在您的家中只会带来不幸。”

“那样的话,公爵,既然您自己说过您婚姻生活的任何不幸都是由他的存在引起的,那么我建议您尽可能和公爵夫人和好,尽力去维系那些曾被这样的不幸中止的关系。”

“这件事我也安排了,福尔摩斯先生——今天上午我给公爵夫人写了信。”

“这样的话,”福尔摩斯先生站起身来说道,“我想我的朋友和我可以祝贺我们的这次小小的拜访所取得的几个令人高兴的结果。还有一件小事,我希望弄明白——黑斯这家伙给马钉上了冒充牛蹄迹的铁掌,这样不寻常的一招是不是从王尔德那里学来的?”

公爵站着想了一会儿,脸上显出极度的惊讶,然后打开一个屋门,把我们引进一间装饰得像博物馆的大屋子。他带我们走到一个放着玻璃柜的角落里,并且指给我们看上面的铭文。

“这些铁掌,”上面写道,“是从侯尔德尼斯府邸的护城壕中挖出的,供马使用,但铁掌底部打成连趾形状,以使追赶者迷失方向。人们认为这是中世纪进行劫掠的侯尔德尼斯男爵所特有的。”

福尔摩斯打开柜子盖,抚摸了一下铁掌,他的手指潮湿了,皮肤上留下一层薄薄的新泥土。

“谢谢您,”他放回玻璃柜说道,“这是我在北部看到的第二件有意思的东西。”

“那么第一件呢?”

福尔摩斯叠好他的支票,小心地放到笔记本里。“我是一个穷光蛋。”他说着,亲切地拍了拍它,然后把它塞进上衣内口袋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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