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猝然?相撞。
江砚脸上的那?点心疼瞬间褪去,覆上一层警惕。路远白也抿紧了唇,眼神沉静,毫不退让。
郝梦顺着路远白的目光看去,露出一丝疑惑。窗里窗外?,两个男人之间无形的气场碰撞,将沉闷的空气压得更沉。
情敌见面,果然?分外?眼红。
她心里啧啧,用口型无声地问江砚:你怎么不进来?
江砚像是没看见,依旧站在原地,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微微蜷着,挣扎片刻松缓了下来。
他哥现在……大?概不想见到他。
尤其是这副狼狈的模样。
还是不进去添堵了。
江砚就这么在窗外?站着,直到病床上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确认江屿年睡熟了,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时,校医拿着开?好?的药单走过来,习惯性地问:“家属过来拿药,还有些注意事项要交代……”
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改口道:“同学也行。”
话音刚落……
“我去。”
“我来。”
室内唯二的两个男大?学生同时出声,不给对方丝毫占强先机的机会。
“……”默默举了一半手的郝梦又默默放下。
得,她还是别掺和了。
两个男人的目光再次对上,空气中仿佛电光交错。江砚寒光扫射,路远白表情依旧温和,但?抿紧的唇却透着股暗暗较劲的意味。
谁也不让谁。
眼看两人就要同时挤向那?狭窄的门框,郝梦赶紧打圆场:“那?个……让江砚去吧,”
当着校医面她不好?透露江屿年和江砚的关系,对路远白解释道,“他是屿年的弟弟,住一块方便照顾。”
路远白看向郝梦,平静中带着质疑:“没记错的话,他们现在并不住在一起。”
郝梦一愣,下意识看向江砚,用眼神询问:真的假的?
“有事出去了几天?,怎么,”江砚面色不变,他转向路远白,带着一丝挑衅,“我不能回?自己家?”
路远白淡淡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但?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