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不再耽搁,直接越过他跟校医去拿药。
十几分钟后,江砚拿着药袋回?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医务室里,只剩下路远白还坐在病床边,守着熟睡的江屿年。
看他哥的眼神,跟发情的野狗似的。
江砚神色凛起,涌起一抹不屑。
“你可?以回?去了。”他走过去,冷冷地下逐客令,“我哥我会照顾。”
路远白抬起头,目光平静无波:“你确定,他现在想让你照顾?”
江砚下颌线微不可?查地绷紧,他直言道:“我是他男朋友,再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照顾。”
“男朋友”三个字,直击路远白的心脏,他罕见地沉下脸,毫不留情地道出心中疑虑:“屿年消失的那段时间,跟你有关吧?”
江砚漠然?地眨了下眼,似乎并不打算跟一个“外人”分享他们两口子的事,他冷哼一声,“管得挺宽。”
路远白:“事关屿年安全?,我当然?要管。”
空气中的对峙无声无息,却剑拔弩张。
病床上的江屿年似乎被?这凝滞的气氛影响,无意识地低吟了一声,蹙着眉动了动。
这细微的动静像按下了某个开?关键,江砚收回?眼不再理会,俯身掀开?薄被?,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横抱起,轻柔的动作方才冷硬的态度截然?不同。
江屿年靠进熟悉的怀抱,鼻翼微翕,似乎嗅到了让他安心的气息,无意识地将脸颊往江砚颈窝里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便不再动了。
那?种刻进骨髓的生理性依赖,不会骗人。江砚紧绷的下颌线条柔和了一瞬,他抬眼,看向路远白,眉梢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
他不再浪费时间,抱着江屿年,径直离开?了医务室。
路远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老?旧的小区里,王婶坐在店里远远看见江砚背着他哥,有些惊讶,嘀咕一句:“这小子总算知道回?来了……”
江砚没顾上旁人,径直把人送进卧室,轻柔地将江屿年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睡梦中的人似乎感觉到了环境的改变,微微蹙眉,但?没有醒来。
江砚站在床边,凝视了他哥片刻,然?后转身去浴室打来一盆温水。他拧干毛巾,动作轻柔地开?始给江屿年擦拭身体。从浮着冷汗的额角,苍白的脸颊,纤细脆弱的脖颈,一路往下到单薄的胸膛,以及那?柔韧的腰身……温热的毛巾一点点带走黏腻,留下一片清爽。
起初只是单纯的清理,可?指尖一碰上这具他朝思暮想的身体,感受到手下肌肤细腻的纹理,江砚的眼神一黯再黯,呼吸也沉了几分。擦拭的动作慢了下来,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流连,划过某些隐秘之地,直到睡梦中的江屿年轻轻颤了下。
江砚动作猛地顿住,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的躁动。他加快速度,草草擦完剩下的部?分,拉过被?子将人严严实?实?盖好?。
折腾近一个小时,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透。江砚担心他哥饿肚子,去厨房熬了清淡的米粥,端来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