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回?来了?”江屿年蹬着?毛茸茸的拖鞋,接过他?的外套,像个贴心的小妻子。
江砚看着?这幅场景,有些不真实,像是在做梦。他?握住对方柔软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眉目传情?,“嗯。”
江屿年直觉他?眼神不对,抽回?手催道:“快去洗澡吧,今晚早点睡。”
谁知江砚几?分钟冲完澡钻进了卧室,把人抵在床头,霸占了他?和床。江屿年小猫似的那肉垫推拒:“不、不行。”
江砚挑眉:“我不行?”
江屿年连忙摇头:“不是,你行,是我……”他?声音越来越小,有些难以启齿,“那……肿了……”
江砚不信,除非给?他?看,江屿年不说话,默默勒紧了裤腰。江砚失笑,“哪我没看过,怎么还?害羞。”
“……”
暗含警告的手拍了拍,江屿年犹豫了会,别别扭扭地松开了手。江砚面对面地撑在两侧,仔细检查后发现确实有些过头了,心疼地吹了吹。答应他?这几?天先让他?养养,随后从床头柜取来药膏,给?他?上药。过程漫长又磨人,江屿年不知被占了多少便宜,简直是在受刑。
上好药,江砚拿了件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衣摆堪堪遮住那抹风景。然后把他?抱到腿上面对面坐着?。江屿年双手虚撑在他?紧实的肩膀,被那双炽热的眼盯得浑身不自在。
“做什么?”他?小声问。
江砚握着?他?的手掂了掂,眼神略显遗憾:“几?天都不能碰了,哥要多陪陪我。”
怀中人眼神柔软,娇嗔地看他?:“还?不是你……怪谁?”
“怪我怪我。”江砚宠溺道,转而?握住他?的脚,“是我欺负你,让你还?回?去?踩死?我。”
江屿年被他?胡弄得后仰,双手撑在两侧才稳住重?心。反应过来羞恼得踹过去一脚,被他?重?新攥住,讨好地帮他?按摩脚底,手法温柔又体贴。渐渐地,江屿年眯起了眼。
江砚边揉边亲他?,声音黏糊糊地问:“明天中午能不能去找你?一起吃饭。”
江屿年尚存理智:“不能。”
江砚立刻耷拉下脑袋,像只?被抛弃的大狗,拿脑袋拱他?。江屿年最受不了他?这副模样,咬咬嘴唇轻声道:“周末有个秋游,可以带……家?属,你要来吗?”
江砚眼睛一亮:“家属?”
“嗯。”
他?勾起唇角,语气暧昧,“那哥想带弟弟去,还?是……老公?”
江屿年耳根通红,躲进他?怀里,憋出一句:“废话。”
“弟弟”不就是老公。
有区别么?
江砚笑而?不语,只?是拖着?腔应了声好。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悄悄窥探着?相拥的两人。江屿年在温暖的怀抱里昏昏欲睡,头顶一双深邃的眼睛正凝视着?他?,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爱意。
云山研游那日,天色湛蓝如洗,却刮着?不小的风。几?人在大巴车前集合,江屿年没想到会遇见路元白,还?是这次活动的领队,正站在车门边安排座位。河清也来了,跟在郝梦后面排队,背着?相机包,像是来取景。
江屿年刚要打招呼,手腕突然一紧,整个人被向后拉去。身后的人催促他?快点上车,没办法,他?跟学长只?短短打了个照面就跟着?队伍走了。
“哥,好冷。”江砚的声音闷在耳边,带着?不易察觉的撒娇。一上车,他?不由分说地把江屿年按在靠窗的座位,自己紧挨着?坐下,高大的身躯将?人笼在角落,也隔开了前方路元白的视线。
郝梦隔着?两排座位坐在他?们身后,忍不住嘀咕一句,还?挺娇气。正想调侃“你哥就一件外套”,就见江屿年猝不及防地被扯过去,按在椅背上。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肩窝蹭了蹭,外套拉链掉下几?寸,露出浅色衬衫。
江屿年顿时明白他?的意图,窘迫地推拒让他?别闹,还?有人在呢。他?紧张地扫视车厢,大部分同学在聊天或看手机,前排男生戴着?耳机打游戏,后排空荡。但这毕竟是公共场所……他?低声叫他?名字,语气像在斥责。
江砚充耳不闻,反而?变本加厉地往他?怀里拱,拖长声音叫了声哥。那执拗的姿态,不像怕冷,更像是一种隐秘的占有。
江屿年被磨得没了脾气,窝在角落里叹了口气。片刻后,挣扎的力道松懈。趁无人注意,他?捏着?手指,轻轻扯开外套,敞开一个缝隙。从郝梦的角度,隔着?椅背看过去,江屿年像把一个大号挂件藏进外套,手臂环着?江砚的背,手掌无意识托着?弟弟的后颈,呈现一个保护姿态。
郝梦看得直皱眉,这哥俩好得跟小两口似的。
江屿年对身后的目光毫无察觉,此刻,全部心神都被某个使坏的人攫住。他?一手抓着?对方的后领,一手抵唇,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避免引起注意。即便如此,还?是被他?的大胆震惊到了。那颗毛茸茸竟蛮横地蹭开第二层障碍,衔着?胜利的果实反复炫耀。柔软的发丝被窗外的风吹着?飘起,丝丝缕缕刮擦着?下巴上的皮肤,仿佛在他?心尖挠痒痒。
忽然窗外吹起一阵疾风,迎面打在江屿年脸上,肩膀跟着?小幅度地颤,像被电流击中,理智被一点点唤醒。转头看向周围,车上那么多人,几?乎都认识他?,前排打游戏的男生只?要稍稍回?头,就能看到他?脸上的狼狈。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觉得头皮发麻。他?没什么力气的手抓了抓江砚的头发,但没用,还?是八爪鱼似的抱着?他?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