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神色缓了缓,抽回手,正打算抱着人好好睡一觉,房门被人从外面不紧不慢地敲响。
“屿年,弟弟好像不见了,”路元白平和的?嗓音隔着门板传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砚压了压眉,眼神阴鸷。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知道他在这才故意搅局,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好心?
江屿年可不是狐狸,也不是同类,听到声音赶紧应了一声,随后从他的?魔爪下挣出,将他踢下床,连推带搡地往门口赶。
边推边哄,让他再忍忍,保证这次学长肯定不会再踢他了。江砚被推到门边,却杵着不动,一脸的?不甘心。上回那个吻被他哥糊弄过去?了,这次说什么也得讨点利息。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暗示意味明显。
门口的?人还在等着,门内的?人又丝毫不着急,江屿年看?着江砚那副“不给亲就不走”的?无赖样,感?到无奈,自我?洗脑只是亲一口而?已,又不是没亲过,索性?速战速决,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上印了枚浅浅的?吻。
江砚连味都没觉着,但门已经被他拉开了,他只能不甘地被推了出去?。
转过身?,对上路元白那副依旧淡定的?表情,仿佛洞悉一切。
他冷嗤一声,越过他,径直走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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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江屿年揉着眼睛走出卧室,厨房里的景象让他顿住了脚步。
小小的空间里,两个男人各据一方。路元白正在煎鸡蛋,动?作优雅从?容;江砚则在另一边热牛奶,认真?专注。彼此之间一句话没有,气?氛迥异。
“学长起得好早。”江屿年试探着开口?,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习惯了。”路元白微笑?着将煎好的鸡蛋装盘,目光在江屿年脸上?停留片刻,“倒是你,昨晚睡得还好?”
“还行。“江屿年说着,手?边多了一杯热牛奶,是旁边人推过来的,“哥,喝牛奶。”
餐桌上?,三人之间气?氛愈发微妙。
路元白将煎蛋轻轻推到江屿年面前:“尝尝看,早餐清淡点好,特意少放了油。”
几乎同时,江砚把自己那份也推过去:“哥不是喜欢焦一点的?吃吧。”
江屿年看着面前两份早餐,莫名感到淡淡的尴尬,小心谨慎地各取一些:“我?都尝尝。”
一碗水端平。
一顿早饭吃得无比漫长,每当路元白想和江屿年说话,江砚总会适时打断,不是突然问要不要加牛奶,就是“不小心”弄掉叉子制造声响。江屿年后来便不说话了,安静吃完放下筷子:“我?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