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哟,有三张九筒呢!骗牌呢!少主你太狡诈了!”绝起鬨。
云琛赶忙去扶倒下的牌,霍乾念也倾身伸手,帮忙扶牌,怀抱一下子贴到她肩膀。
她只感觉一道温吞气息吹在脖颈,他颇有磁性的声音靠在她耳边:
“心里想什么呢?专心打牌。”
她像被窥破心思的孩童,脸蹭得红了起来。
有霍乾念指点,云琛很快將输出去的钱贏回来七七八八。
眼见今夜就要白干一场,绝连忙见好就收,將牌一推,道:
“已经寅时了,不打了不打了!阿琛一身伤还没好呢,虽说只是皮肉伤,没有伤臟腑,但流血太多,可不能这么熬大夜!”
不言贏了不少,也赶紧附和:
“对对,难得有公主的近卫队相护,让咱们好好养伤,赶紧睡吧!”
云琛后半场连贏十几把,坐庄不断,这会反倒捨不得散牌局了,“別啊!再来一圈!让我再玩一会儿!”
“无妨,他们散吧,我陪你玩。”霍乾念说。
绝和不言立刻揣著钱,溜得飞快。
荀戓本来应该轮值守夜,但霍乾念对他说:
“你也去休息吧,有公主近卫队在外围,叶峮在外巡逻,不妨事。”
荀戓偷偷看了云琛一眼,总有种要把小白兔託付给狡猾大狐仙的老父亲般的不安感,心里有点担忧。
霍乾念脸色微冷,“荀戓,你份內事做得很好,分內之外的,莫要操心。”
荀戓一惊,一下与霍乾念对视上。
他从那双冷淡的眸子里看出不善,便知霍乾念已对他的暗中窥视有所察觉,在提醒他不要多事。
光顾著操心云琛,荀戓差点就忘了霍乾念是多么手腕狠厉、城府縝密的霍帮少主。
甚至无需多言,不必刻意端个主子架子,只一个严厉的眼神,就能让荀戓额头冒汗。
荀戓只得老实退下,关好房门。
屋里一空,霍乾念脸上那微冷的神色立刻消散。
他看向云琛,笑道:
“你挑十三张牌来,我教你个新玩法。”说完,他又指了下床榻,“先扶我上去,椅子坐著不舒服。”
她听话照做,先將他安置在榻上,然后挑拣出十三张牌,捧到床榻边。
“我搬个小桌子来吧,在桌上玩?”
他拍拍身前空位,“无妨,在床上玩也行。”
她玩心正盛,也没多想,快速抱著牌上床,还不忘挪来一支蜡烛在榻边。
二人对坐在床上,挨得很近。
他耐心地教她新玩法,陪著她玩牌,十把里贏两三把,输七八把,叫她贏得兴高采烈,咧著嘴傻笑:
“少主!下次咱们和绝他们玩这个吧,我感觉这种玩法我有天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