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什么,最让林恩愤怒的是,
在他们每天围坐吃饭的火塘正中央,有一坨又黑又硬、散发著恶臭的巨大粪便。
是它,那只该死的老鼠。
这已经不是偷窃。
这是羞辱。
是挑衅。
该死的畜生!
即使是身后胆小的屁精看到这一幕,也气的愤怒尖叫,一张张小脸涨得黑绿绿的。
就在这时。
独耳和大头带著另外几名留守的屁精,从一个隱蔽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独耳的脸上满是惊恐和自责,一看到林恩,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大,俺……俺没用!”
唯一还算好消息的是,营地里的九个蘑菇没有遭到破坏。
……
愤怒的屁精们在林恩的指挥下,默默地收拾著残局。
晚饭的气氛沉闷到了极点。
新猎获的野猪肉被架在火上,烤得滋滋作响,但即使是这样也无法冲淡屁精们心中家园被糟蹋的憋屈。
这让林恩有些诧异,他没想到一向表现得没心没肺的屁精居然会如此生气,竟会將这个简陋的家园看得如此重要。
围坐在一起的屁精们不再兴奋的吹嘘自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愤怒。
“俺诅咒那个满身都是浓疮的坏东西,让它喝水塞牙缝,走路摔跟头,拉屎都没屁眼!”
缺门牙第一个开口,眾多屁精中就属它对食物被毁的怨念最深。
“俺也咒它!”另一个屁精跟著说,“它的牙应该全都掉光!一颗都不剩,让它以后只能吃泥巴!”
“对!吃泥巴!”
“还要是臭的泥巴!”
气氛被彻底点燃。
屁精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它们七嘴八舌的,用自己能想到的最恶毒的方式,为那只巨鼠送上“亲切的祝福”。
……
独耳没有参与它们的咒骂,只是脸色阴沉得可怕。
大头则抱著一根新的野猪牙矛,一遍又一遍的用石头打磨著。
缺门牙骂了好一阵,依旧觉得不够解气。
它抓起一根烧黑的木炭,在一块平整的石板上,画出了一个奇丑无比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