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夕阳將远方的天际线染成一片壮丽的血色。
林恩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宽厚的肩膀上扛著那头沉甸甸的野猪。
在他身后,二十只屁精组成的狩猎队正嘰嘰喳喳地跟著凯旋而归。
“俺的矛,俺的矛戳中了它的腿!”缺门牙唾沫横飞地对身旁的同伴吹嘘著,“它当时就想跑,被俺一矛给钉住了!”
“胡说!”另一个屁精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明明是俺一拳打中了它的脑袋,把它给揍晕了!要不是俺,你们连它的毛都碰不到!”
“俺看你们真是一点脸都不要,这一切明明就是俺的功劳。”
……
爭吵声此起彼伏,每一个屁精都爭著宣扬自己的战功,仿佛那头巨大的野猪都是靠自己放倒的一样。
爭吵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激烈。
吵到最后,他们不约而同的高高举起手中武器,异口同声的兴奋道:
“waagh!”
“俺们是最能打的屁精!”
“俺们的老大是最能打的老大!”
“waaaaagh!”
一张张小脸上带著前所未有的自豪,仿佛它们已不再是单纯的胆小屁精,它们是参与了狩猎,亲手放倒了一头大傢伙的勇士!
林恩听著身后这群活宝的吹牛,也没有戳破它们的幻想。
他要的就是这股士气。
一行人在林中穿梭著。
然而,当他们穿过熟悉的密林,即將抵达营地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林恩的心头。
太安静了。
营地的方向,没有传来留守的屁精看到他们凯旋后应有的欢呼,甚至连平日里最基本的吵闹声都没有。
林恩心中一沉,加快脚步。
果然,眼前的景象证实了他不祥的预感。
营地被袭击了!
屁精们早上辛苦收集用来建设营地的木材被掀得到处都是,林恩辛苦做的木桶也被摔得四分五裂。
“waagh!”
“俺的肉,俺们的鱷鱼肉!”
跟在后面的屁精们也看到了这幅惨状,欢呼和吹嘘声戛然而止。
昨晚剩下的大半具沼鱷,被拖拽得七零八落,最好的部分早已不知所踪,剩下的也都被骚臭的液体所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