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问到陆清远的盲区了,他在宗內那会儿只晓得自己每个月该领多少例钱、丹药和方子,喝酒怕是不够,但每个月都有不少结余,单那些丹药就价值不菲,这对於一个外门来说已经相当富足了。
后边成了少主预备役之后自己的开销都是姬姨亲自拨款,当然,实际上也用不著多少,苍梧界內哪哪都是自家產业,至少陆清远是没感觉出来拮据在哪,每回出动的手笔都是相当阔绰啊。
陆清远只能摇摇头:“宗內帐目我不清楚。”
谢姨瞄了他一眼,权当陆清远是不好意思说了,她便从乾坤袋里取出来了一沓银票交在陆清远的手中,认真道:
“这里差不多五十万两,你且先拿著当零用用,姨回观了再给你姬姨拿个几十万两。”
“这—””陆清远有点儿迟疑,但谢姨摇了摇头,“你家陆姨方才都跟贫道说了,你在玉桓宗那些年间都没过上什么好日子,被人监视著都没拿到什么功法,甚至差点儿刚刚到天权就小命不保了,所以这也算是你陆姨的心意,她是不好意思亲自跟你说。“
陆姨的心意陆清远其实已经领教过不少了,但他还是老实收了下来。
谢姨靠在陆清远怀里,她的眸子里承载那轻柔的月色,分明都是一样的月光,但在刚才紫禁城中带来的感觉就只剩下了孤寂,道躯忍受心火炙烤,月华坠落的地方却能感受到冰冷,像是刀剑擦过。
如今却是无限柔和,让人仿佛沉沦其间无法自拔,谢鹤衣沉默片响才是道:
“清儿你若是想要帮那小青龙寻回道韵,那或许得要提上日程了,方才听那对姐妹说过,京师这种千年布局毁於一旦,北境那些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们恐怕也会去试图將顾钦升格之事扼杀在摇篮里,或许这些人手中有些什么寻觅的法门吧,所以你要去也得格外。”
陆清远点点头,“那我或许会跟妖尊大人一起去?师姐她—”
“舟舟可以陪你。嗯,让她陪陪也是好的。”谢姨並没有否决此事。
她觉得有这必要,自己肯定没工夫跟著跑,但那大狐狸也不是什么善茬啊,如今都喊上好姐姐了,很危险的好不好,多个监多个舟舟也算是多道锁。
“那就这么说好了,待至陆姨登基之后再说。“陆清远欣欣然点头,“那谢姨,今夜可算是聊完了?”
谢鹤衣坐了坐正,她看著陆清远如今这一副要送客的样子有些迟疑,可这正正经经聊了许久,那早已习惯的清冷剑修身份早已如影隨形般黏上来了,她很难將之就此拋之脑后,可就这般走了又感觉白来了。
她踌躇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已经变成这样了?
陆清远一脸好玩的看著坐在床上一手按著床板一手捏著床单的谢姨,他是笑了笑:
“这长夜都要过去了,好姐姐可是还有什么要事儿么?”
“別这么喊。。。”谢鹤衣面红耳赤,她弱弱道:“你、你分明心中再清楚不过却还要听贫道如何表態吗。,。清儿,也不知道你这都是跟谁学的,这是被谁给教坏了?“
虽然谢姨是没明说,但她很明显意有所指,搞得床下藏著的姬青屿眉头紧锁,一副巴不得咬她一口的样子。
陆清远笑了笑,他轻轻牵起了眼前这位御姐道姑的手,柔声道:
“其实姨只要说一句来都来了不就好了,不过,既然是姨想,那便要看看姨表现了。”
(上边被举报刪改了一段无关痛痒的谈话)
谢鹤衣的眸光落於窗外的天色,此刻时候已经不早了,若是再拉拉扯扯恐怕是真来不及了,虽说这样子是很羞耻,但谁让清儿喜欢,再说了自己若是非要嘴硬如何那一会儿还是得相形见絀啊。
於是陆清远就眼睁睁看著眼前这位清冷的御姐剑修先是拉起自己的手,將手指一一含入口中之后又是缓缓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