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衣念起方才那被姬青屿压一头的感觉,仿若她是什么正宫一般的兴师问罪,如今回想起来是有些不满,她且先压下心中所想,只是语重心长地再说了一句:
“总之关乎於《寻龙诀》的这事你且先莫要表露出来,同你家师尊或是贫道说说也就算了,免得招致无妄之灾。”
陆清远应了声后才是老老实实地问:“那谢姨,既然这残页在我手里,怎还能被指名道姓传在那小报上?”
谢鹤衣皱了皱眉,这种情况自己也不太了解,她想了想也有些不明所以,便是再问:
“你告知过其他人?”
陆清远摇摇头,“未曾。不过先前第一次见师妹时听她说什么被绣金楼將这册子偷去过一会儿什么的,会不会从中有影响?”
“那多半是青龙自导自演,你见的些许绣金楼可能是她故意惹来的。”谢鹤衣觉得可能性不大,她再是同陆清远伸了伸手:“报。”
谢鹤衣刚说完这个字就见陆清远起身,然后张开了手,將自己拥入了怀中。
然后他还轻轻噢了噢附耳道了句:
“谢姨好香。”
衔霜君双颊羞红,娇躯微颤,伸手推了推陆清远,將首微偏道:
“鬆手,笨蛋贫道是让你將那份小报拿来给姨看一眼,你这是做什么?”
陆清远这才鬆手,有点儿尷尬的去取那份报纸,默默道:
“那姨不好好將此话说明白了,这谁知道——”
当然不能说明白了,谢鹤衣心中自有分寸,否则不是少被抱这一下?贫道自己要抱和被清儿主动抱那能一样吗?
这种依靠在陆清远胸膛上的感觉其实还挺舒服的谢鹤衣明面上有些嫌弃般斜陆清远一眼,再是接过他手中的小报,仔细扫了眼才是道:
“其上也只说了有人获得这份残页,但此外一点儿蛛丝马跡都没有,不过消息传自天机阁阁主,应该也能算是无误,这大概是叩问天机的结果,他们也不明確真实情况,清儿你持有当然也算是有人持有。”
谢鹤衣再伸手理理髮丝道:
“如今看来,此地的异象反倒是因你所至而引动,贫道先前就奇怪《玄天宝鑑》的出世怎会分割这么多不知名秘境?”
“如今看来是这条沧江与青龙有所关联,你手持《寻龙诀》的到来才將此地秘境一一触发形成了天机之中的异象。”
谢鹤衣在扎头髮,陆清远的眸光不老实,但她也没伸手做什么,看就看唄,反正这是私下,谁能知道。
她只是道:“有没有在听?”
见陆清远闻言立刻挪开那试图攀峰的眸光老实坐正的样子谢鹤衣反而有几分发笑,她继续是说:
“不论如何,贫道也会差使观內门下弟子帮你去看看这有没有这《寻龙诀》的行踪,
不过姨刚刚看了,若按你此行的路线,下一站是想去凤池山?也就是如今的金麟台?”
陆清远再是点点头,“正有此意。”
谢鹤衣有些沉默,思量了会儿才是道:“若你是寻那青龙道韵去的倒是可以,但你想要深挖当年一案,如今还不妥,你要有分寸。”
陆清远这一路听的凤池山之事也都是几家大能提起的,虽然都当了谜语人,但也正好能从这些藏著掖著的感觉里听得出其中所藏著至深的秘密,分量不轻。
陆清远下意识问:“此与师尊有关?”
谢鹤衣看著他,点头又摇头:
“莫要多问,你连自由身都没获得,此事所涉及的-太多太杂,將来再说,不过贫道可以告诉你,你家姬姨之所以声名狼藉也与这座山中有著关係。”
陆清远老老实实行了个晚辈礼,诚恳道:“弟子谨遵师尊之命。”
谢鹤衣鬆了口气,怕他真要为姬青屿鸣不平翻案,那这后边牵扯的可就多了,就连自已都尚不明確,或许这背后是足以让王朝倾倒的事儿,所以朝廷才会如此对她吧。
衔霜君再是將眸光转向陆清远,似乎陆清远的出现改变了许多进程,先前无妄子专程送来的天下卦象似乎都已偏转,所以陆清远算是盘外之人?
而陆清远说的那突然出现在这苍梧界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就连谢鹤衣都没法搞明白此事,只不过她已不在意,来都来了,再去深陆清远是怎么来的又有什么意义,如今这位衔霜君在意的是:
“这些事既然已经聊完,那贫道还有个问题问你,方才姬青屿传符书过来说知晓你吻我了,这事怎么算?”
陆清远眉头一挑,这画风怎么就成了此事,不过师尊您怎么还真找上谢姨质问了陆清远这会儿也只能是硬著头皮道:“那是师尊给的护身法宝传回的影像,她不说我也不清楚此事啊谢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