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远目送这位女官远去,希望她是真能三其口吧,他再是给谢姨打算系上那只香囊,可才摸她腰上呢,谢鹤衣便是浑身一颤,如同触电便开一步。
她颤颤巍巍道:
“你、你做什么?!”
陆清远刚想说话解释,却听谢姨又自顾自伸出一只手,道:
“贫道三关已发作,姨如今眼不能视耳不能听,口尚能言,也能动用一部分感知,与你家师尊当时应该差不多,但估计隨时都有可能变化,你你写贫道手上来交流。”
看这情况应该是比姬姨当时要严重不少,毕竟师尊那会儿只是感知能力差了些,谢姨现如今唯一能比师尊好的就是她道躯依旧强横,没受什么伤了。
但她这样子恐怕是连辨明方位都难,更別提交手之类的事儿了。
陆清远牵起她的手,老老实实写道:“我把白无暇支走了,从她手里要来了一只可以压制妖气的香囊,方才正想给谢姨繫上。”
我还以为你一知晓贫道身中三关就想上手呢这才刚开始就要摸腰,以后要摸哪儿?真不怕雷劈啊?
谢鹤衣见了他这般解释才放下心来,道:“好。”
她將灵觉尽力扩散至身边,也算能“看”著陆清远给自己系上香囊,唯有这样能有几分感知外界的能耐才让她心中好受些。
倒不是担忧陆清远指油什么的,他若是有那想法,小偷小摸的一下两下,自己当不知道就是了,主要是怕如今有什么人埋伏陆清远,例如妖尊之类的。
这个时候算是摆明了的可趁之机,若是自己身中画骨的事被那妖尊知晓了定有劫难,她多次受挫肯定怀恨在心啊,只会愈挫愈勇,手段频出。
谢鹤衣便再是向陆清远问道:
“姨身中画骨之事,你可有告知那白无暇?”
陆清远再牵起谢姨的手,在她细嫩的掌心中以纸代笔,写道:
“没有。”
谢鹤衣鬆了口气,努努唇道:
“那你怎么支开她的?如今云州应该在严查狐妖才是,她就不怕你是被狐妖给牢牢捉住了要害没办法才认的?果然办事不力。”
看样子谢姨在方才扮师姐那一下之时就已耗尽了真气身中了三关,难怪那般安静地拉著自己的手。
如今看著她真有种无力感,仿若那般令人胆寒的谢姨在一瞬间成了丧失修为的落魄女修一般。
当然只是这种落寞孤寂的感觉像,姨的容貌还摆在这儿呢,依旧是位妖冶至极的狐妖御姐,若她以真容示人,恐怕都有人以为这位便是妖尊大人。
陆清远试图带入一下那种多重感观封闭的感觉就已经很室息了,姨还要忍受画骨剥离修为不可用之苦,这种落差感恐怕是如同暂时道行全失,对於一位修士来说绝对无法接受。
哪怕是没有什么外物打扰,只因三关而生出什么心魔乱障恐怕也是很寻常的事。
陆清远才是在她手上慢慢写字解释道:
“那个什么,方才事態紧急,我便也只能临时发挥借了一下师姐的名头,说是她扮的狐妖,为了引蛇出洞触动来著,不过可能已经被当成什么夫妻之间独有的小情调吧还望谢姨多多见谅。”
“你”哎我们家舟舟的名声就这般被你给毁了,人都没下山呢,就成了你家小娇妻,甚至还玩上了角色扮演,哪还有半点儿道姑的样子?
但谢鹤衣还真不好说他,当时那情况又能如何解释?
虽说是又害得舟舟风评不妙,但苦一苦舟舟就苦一苦吧,自己中了画骨之术的事实是真不能乱传,舟舟啊这都是为了你师弟著想,可莫要怪为师。
谢鹤衣只好是再叮嘱陆清远道:“以后得跟舟舟认错知道吗?你这般欺负她,也就是仗著人家心悦於你,你可要记得对她好点。”
这也算是认可我们俩之间的事儿?陆清远没敢问,只在谢姨手上写了句:“弟子知晓了,我会全心全意对师姐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