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忘形真是个坏毛病。
白沫柯把毯子往上拽了拽,安详闭眼:“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早起?”
她大发慈悲,不跟钟梳聆计较,希望对方懂她的意思,不要继续得寸进尺。
钟梳聆果真没有再胡言乱语,相安无事度过一晚,吃早餐的时候,白沫柯却听到一个噩耗。
“什么?”白沫柯差点没捏稳勺子,“你要送我去剧组?”
她下意识抗拒——
这跟送小孩去上幼儿园有什么区别?
钟梳聆老神在在:“你不是说同事不好相处?我去看看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顺便帮你斩妖除魔。”
词不是这么用的吧?
白沫柯狐疑地看过去一眼,总觉得此人对“奸商”一词耿耿于怀,故意给自己上眼药呢。
“不用,我不也说了嘛,早把她们打服了,你去乱掺和什么,不是还要出差吗?”
钟梳聆:“下午的航班,不着急,你胃病没好,我得照顾你,不能食言。”
“……”
白沫柯搞不懂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索性也不再劝阻。
吃过饭,两人穿戴整齐,一起坐电梯下楼。
想到什么,白沫柯叮嘱:“你戴个口罩,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脸。”
她隐婚可大可小,张姐还提过这事,称她在事业上升期,最好不要被人抓住把柄,否则会有影响。
钟梳聆挑眉:“这就拿我当司机了?”
真是只顾自己的大小姐。
白沫柯抬下巴:“你提的送我回剧组,不同意就让别人来开车。”
钟梳聆看她一眼,没有反驳,找出口罩戴上,而白沫柯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倚在靠背上,随手拨弄音乐播放器,挑了首舒缓的钢琴曲。
“怎么不听摇滚了?”新晋司机突然问。
白沫柯疑惑看过去:“你想听?”
之前她放摇滚,钟梳聆可是抬手掐了的,显然对方不喜欢听太热闹的歌。
“你在意我的想法?”
钟梳聆反问。
莫名其妙。
白沫柯抱臂,盛气凌人地说:“别自作多情,我是不想跟你因为这点小事吵架,免得待会儿心情不好。”
她才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钟梳聆弯了下眼睛,没继续呛她,于是钢琴曲循环响了一路,谁都没去换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