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梳聆抱臂,这次没有让步:“同意就回我家,不同意就回酒店,你选吧。”
“……”
白沫柯不想回酒店,要是被助理发现她脸色不对,肯定要追问生病的原因,到时候张姐也会知道她偷吃放纵餐的事,届时绝对让助理看的更严。
想起吃过的各种水煮菜,她心生畏惧,权衡之下表情有所松动。
“待会儿再说吧,我现在不舒服。”
白沫柯含糊地哼哼。
输完液已经快到零点,依旧是钟梳聆开车,气氛安静,但白沫柯已经没有心思捣鼓播放器。
她恹恹地倚在靠背上,侧脸看向外面飞快倒退的路灯,雨还在下,将车窗浇得模糊朦胧,看什么都不甚清晰。
耳边只有闷闷的雨声,白沫柯眼皮变得沉重,今天她情绪大起大落数次,又加上生病不适,所以没过多久就缓缓睡着。
起初脑袋往车门那边倾斜,后来似乎觉得脖颈难受,又改变角度,朝左边偏了点。
一个红灯,钟梳聆余光掠过身侧,看到不知何时睡着的白沫柯,睡颜恬静,温柔无辜,全然看不出醒时的闹腾娇纵。
她关掉空调,免得对方被冻感冒,又冲她大喊大叫。
一路回到地下停车场,钟梳聆没立马叫醒白沫柯,手机屏幕亮着,和何小慧交流公司事务。
白沫柯的脑袋又往这边歪了歪,不知梦到什么,还发出小声的嘟哝,听不真切,但不像好话。
钟梳聆一走神,再低头去看,她已经把明天继续居家办公的消息发出去。
何小慧不清楚工作狂上司为何突然懒怠,但没有过多询问,只是很快做好新的行程安排表,提醒她过两天得去外地出差一趟。
钟梳聆回了个好,感觉右肩略沉。
如果不是安全带限制住白沫柯,兴许对方整个人都要挨在她身上。
下了十多个小时的雨,空气中带着潮湿和冷意,从缝隙不断渗透进来,待久了估计要不舒服。
钟梳聆叫醒白沫柯,提醒对方下车。
大小姐艰难睁开惺忪睡眼,不满地皱眉看她,边打哈欠边开门下车,结果忘记摘安全带,又头脑发懵地跟安全带斗争片刻。
踩在地面上,白沫柯才有所清醒。
她慢吞吞地伸懒腰,和钟梳聆一起坐电梯上楼,等后者找到新的洗护用品回来,便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鞋歪歪扭扭踢到旁边,脑袋挨着枕头,睡得香甜。
“……”
钟梳聆扶额,经过一天的摧残折磨,她竟已经习惯白沫柯的脾气,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
她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出来,白沫柯已经用毯子卷住身体滚了两圈,在床边摇摇欲坠,仿佛马上就要掉下去。
钟梳聆将人往里翻了翻,免得对方不知不觉滚下床,然后掀开毯子的另一边,躺在枕头上闭眼。
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钟梳聆暗暗松口气,虽然今天意外频发,令人措手不及,但还在可控范围内,勉强能够接受。
等白沫柯身体好转,她就会立马把人送走。
钟梳聆呼吸渐渐绵长,马上要睡着时,一具温热身体猝不及防滚进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