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四合院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西厢房窗欞透出昏黄摇曳的光。李卫国盘膝坐在行军床上,体內初级体魄强化药剂的暖流仍在奔涌。他缓缓睁开眼,受伤的左臂尝试性地屈伸——关节滯涩的摩擦声仍在,但那蚀骨的剧痛已化作隱约钝感。五指收拢间,久违的力量在筋肉中甦醒,每一次呼吸都带著前所未有的通透。
**感官的蜕变最为惊人**。当李卫国凝神屏息,整座院落的声浪如同被解除了封印,汹涌灌入耳中:
-前院阎埠贵家,算盘珠子的脆响间杂著压低的算计:“……吉普车配警卫员,起码是团级!抚恤金加津贴……嘶,这得多少?”
-中院易家,易中海忧心忡忡的嘆息穿透墙壁:“……给肉立规矩,这是要划清界限啊。贾家婆媳闹起来,咱们……先別沾手。”
-后院刘海中训斥儿子的呵斥,许大茂家窗缝推开的微响……甚至贾家炕头,贾张氏舔舐铝饭盒油渍的嘖嘖声都清晰可闻。
李卫国嘴角掠过一丝冰冷笑意。这敏锐五感,成了他掌控全局的第一把利器。意识沉入系统光幕,那一点技能点正悬浮闪烁。“点亮**宗师级中医(残)。”他默念。剎那间,无数经络图、药性赋、疑难杂方如洪流匯入脑海,左臂伤势的病灶在感知中纤毫毕现——腕骨错位未正,筋络瘀结缠滯。根治之法已瞭然於心,只待药材齐备。
###夜半惊心
秦淮茹蜷缩在贾家冰冷的灶台边,煤炉残火映著她惨白的脸。怀里铝饭盒早已空空如也,指尖却还神经质地抠著盒沿凝固的油渍。孩子们在炕上因抢不到肉渣的委屈啜泣,贾张氏鼾声如雷,间或蹦出几句咒骂:“……残废摆谱……迟早遭报应……”
“別来烦我。”
那四个字如同冰锥,反覆扎进她脑海。她猛地捂住耳朵,身体筛糠般抖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攫住心臟——李卫国那洞穿一切的眼神,警卫员小张刀锋般的目光,还有吉普车冰冷鋥亮的“八一”红星……都成了盘踞心头的噩梦。
---
###傻柱的拳头
次日清晨,轧钢厂食堂蒸腾的雾气里,傻柱抡著铁勺將菜盆砸得哐当响。昨夜秦淮茹崩溃颤抖的模样烙在他眼底,一股邪火在胸腔乱窜。当小张提著印有“干部食堂”字样的保温桶走过窗口时,傻柱终於爆发了。
“站住!”他踹开隔板衝出来,油腻工装鼓著风,铁塔般堵住去路,“回去告诉你主子!四九城爷们的地界,轮不到一个瘸子撒野立规矩!”铜铃眼里烧著妒火,“有种冲我来,为难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
小张眼皮都没抬,只將保温桶换到左手。右手五指微蜷,关节发出轻响——那是战场搏杀前肌肉绷紧的信號。“让开。”两个字,寒铁般砸在地上。
围观工人瞬间死寂。傻柱被那杀气激得脖颈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却像被无形铁链拴住,竟半步也踏不出!食堂主任连滚爬扑来打圆场时,小张早已消失在雾气中,只留下一地冰碴子似的压抑。
---
###全院大会:规则的试炼
当晚,八仙桌摆在了四合院中央。三盏煤油灯將易中海紧锁的眉头、阎埠贵闪躲的镜片、刘海中故作威严的胖脸照得忽明忽暗。全院人屏息缩在阴影里,目光却毒蛇般缠向西厢房紧闭的门。
“卫国同志,”易中海敲著桌面,声音沉痛如送葬,“邻里互助是咱四合院的老传统!贾家孤儿寡母实在艰难,你条件宽裕些,搭把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他刻意顿了顿,等那顶“冷血薄情”的道德帽子稳稳落下。
“吱呀——”
门开了。李卫国披著军大衣立在光晕里,左臂自然垂落,苍白的脸上毫无波澜。他没看易中海,目光如探照灯扫过人群,最终钉在缩在贾张氏身后的秦淮茹脸上。
“秦姐。”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压得满院死寂,“我立的规矩,你忘了?”
秦淮茹如遭电击!昨夜那梦魘般的声音化作实体锁链,勒得她喉头腥甜。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牙齿打颤得咯咯作响,一个字也吐不出。
“李卫国!你逼人太甚!”贾张氏炸了毛,挥舞著肥短手指扑出来,“大家评评理啊!当兵的欺负烈属啦——!”
“啪!”
警卫员小张的武装带如黑蟒出洞,抽在贾张氏脚前半寸的青砖上!碎石飞溅!一声裂帛般的脆响碾碎所有嘈杂。
李卫国这才转向易中海,嘴角勾起极淡的弧度:“一大爷,我的规矩很简单。”他抬手指向瘫软的秦淮茹,又缓缓划过贾张氏惨白的脸、傻柱铁青的面孔、阎埠贵瑟缩的肩……
“谁再来烦我——”
“后果自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