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成顶级二代,却在战场上重伤退伍。
回到四合院的第一天,就看见秦淮茹哭哭啼啼来要肉。
“卫国同志,孩子们饿得直哭……”
警卫员怒斥她没眼色,我脑中却响起系统提示音。
“叮!检测到道德绑架,触发躺贏系统!”
“选项一:拒绝,奖励全院仇视。”
“选项二:给肉,奖励秦淮茹好感度+10。”
“选项三:提出条件……”
我放下搪瓷缸,看著秦淮茹错愕的脸。
“肉可以给,但我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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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入四合院
暮色四合,像一块吸饱了脏水的旧抹布,沉沉地压了下来。秋风卷著枯黄的落叶,在狭窄的院墙间打著旋儿,发出乾涩的呜咽。南锣鼓巷深处,这座拥挤的四合院,仿佛被时光遗忘的角落,瀰漫著一股陈旧的、混合著煤烟、隔夜饭菜和阴湿墙角的气息。
“嘎吱——”
一声刺耳的剎车声,像钝刀子划破了这沉闷的粘稠空气。院门口,一辆崭新的军绿色吉普车稳稳停住,车身上“八一”的红星在昏黄的路灯下,折射出不容置疑的冷硬光泽。这铁傢伙与周遭斑驳脱落的墙皮、糊著旧报纸的窗户格格不入,瞬间成了整个灰扑扑背景里唯一扎眼的存在。
车门打开,一个身板笔挺、穿著洗得发白军装的年轻战士敏捷地跳下,动作乾净利落,眼神警惕地扫过整个前院。他迅速拉开后车门,一只穿著黑色鋥亮皮鞋的脚先探了出来,踩在坑洼的泥地上,接著,一个高大却微显佝僂的身影,在战士小心的搀扶下,缓缓钻出车门。
正是李卫国。
他穿著笔挺的深蓝色呢料中山装,外面罩著一件同样质地的军大衣,领口紧扣,一丝不苟。这身行头在满是补丁和褪色工装的院子里,简直像另一个世界的光鲜。然而,这份光鲜却被一种挥之不去的虚弱感冲淡了。他的脸色在院门口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缺乏血色的苍白,像是蒙著一层薄薄的蜡纸。眉心习惯性地蹙著,仿佛在忍耐著某种持续不断的钝痛,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被大衣袖子遮挡了大半的左手,僵硬地垂在身侧,即使隔著布料,也能隱约看出手腕处不自然的肿胀轮廓。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会牵动他眉宇间那丝极力压抑的痛楚。
“小张,东西拿好。”李卫国的声音不高,带著重伤初愈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沉凝。他的目光投向四合院深处,那个分配给他的、位於中院西厢的两间小屋,眼神复杂难明。
警卫员小张立刻应声,动作麻利地从后备箱拎出两个沉重的帆布提包和一个綑扎整齐的铺盖卷。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潭,瞬间打破了四合院傍晚的平静。
前院,正屋门口,三大爷阎埠贵正就著最后的天光,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他那副標誌性的、镜腿缠著胶布的旧眼镜。吉普车的剎车声让他浑身一激灵,眼镜差点脱手。他猛地抬头,镜片后的小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死死盯著那辆军车和车上下来的人。他下意识地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仿佛要確认自己没看眼。这阵仗……乖乖,不是说李家小子在部队当兵吗?这回来架势也忒大了点吧?阎埠贵心里飞快地盘算著,这李家小子什么来头?
东屋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许大茂那张带著几分油滑的脸探了出来,眼神里混杂著惊疑和一种本能的忌惮。他看著那辆吉普车,又看看李卫国身上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呢子大衣,心里咯噔一下,酸溜溜地想:妈的,这小子命真硬,前线都没打死?这排场……怕不是回来当官的吧?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悄悄把窗户又合拢了些。
中院贾家的门帘更是被“哗啦”一下掀开,贾张氏那张刻薄寡恩的脸探了出来。她三角眼一扫,先是看到了那辆气派的吉普车,浑浊的老眼瞬间亮了一下,贪婪一闪而过。可当目光落到被搀扶著的李卫国那苍白的脸色和僵硬的左手上时,那点贪婪立刻被浓重的失望和不屑取代了。她撇了撇嘴,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声:“嘁!还以为多大能耐呢,原来是个废人打道回府了!白瞎了这车!”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几家听见。说完,她嫌弃地甩下门帘,发出“啪”的一声响。
这些目光,或好奇,或算计,或鄙夷,或幸灾乐祸,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无声无息地扎过来。李卫国恍若未觉,他只是在小张的搀扶下,一步步踏进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院子。脚下的青砖凹凸不平,每一步都牵动著左臂的旧伤,带来一阵阵细密的、深入骨髓的刺痛。每一次呼吸,都带著这院子里特有的、陈腐而压抑的气息。
小张手脚麻利,很快將李卫国那个不大的屋子收拾出了点样子。简单的行军床支好了,铺上了部队里带来的厚实被褥。一个掉了点搪瓷、印著“为人民服务”红字的旧茶缸摆在唯一的小桌上,里面是刚泡的浓茶,冒著热腾腾的白气。李卫国靠坐在床边唯一那把还算结实的木椅子上,闭著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屋里瀰漫著新点燃的煤球炉子特有的烟味,还有新木头、新被褥散发的乾净气息,暂时压住了原本的霉味。
然而,这份刚刚拾掇出来的、脆弱的安寧,很快就被打破了。
门帘被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一个身影带著一股寒气闪了进来。
“卫国兄弟?真是你回来了?”声音柔柔的,带著几分刻意压低的惊喜,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怯意。
李卫国睁开眼。门口站著的,是秦淮茹。她穿著洗得发白的旧袄,袖口磨得起了毛边,双手侷促地绞在身前。脸上刻意堆著笑容,但那笑容浮在面上,显得有些僵硬勉强。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屋內,目光在桌上那个明显是部队带回来的崭新铝製饭盒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地移开,落到李卫国脸上。
“秦姐。”李卫国微微頷首,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什么情绪。他端起搪瓷缸,吹了吹浮沫,慢慢呷了一口热茶。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也压下了心头翻涌起的复杂情绪。秦淮茹,四合院剧情的中心人物之一,此刻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秦淮茹往前挪了两小步,笑容更努力地绽开,却显得愈发不自然:“哎哟,可算是回来了!听说你在前线……受了伤?现在好点没?”她一边说,一边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瞟向那个铝饭盒,喉咙似乎滚动了一下。
“嗯,好多了。”李卫国放下茶缸,简短地回答,目光平静地看著她。那目光似乎带著一种穿透力,让秦淮茹脸上的笑容更加掛不住。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脸上的笑容倏地敛去,换上了一副愁苦淒婉的神情。她往前又凑近一步,眼圈说红就红了起来,声音也带上了浓重的哭腔,肩膀开始微微颤抖:
“卫国兄弟……姐……姐实在是没法子了才来找你开这个口啊!”她用手背飞快地抹了一下眼角並不存在的泪,“你是不知道,家里三个小的,棒梗、小当、槐……这都多久没沾过荤腥了!饿得夜里直哭,抱著肚子在床上打滚儿……哭得我这当妈的,心都要碎了……”她抽噎著,声音断断续续,带著绝望般的无助,“棒梗那孩子,今天放学回来,饿得小脸煞白,走路都打晃,眼巴巴看著別人家……別人家灶上飘肉香……他……他就问我,『妈,咱家啥时候也能吃上一口肉啊?我……我这心里跟刀绞似的……”
她抬起泪眼朦朧的脸,用一种混杂著卑微、祈求和无助的眼神,死死地盯住李卫国,仿佛他是这冰冷世界里唯一的救命稻草:“卫国兄弟,你是部队里回来的英雄,见过大世面,心肠好……姐求你了!就……就匀给姐一小块肉吧!让娃们解解馋,別……別真饿坏了身子骨啊……姐给你磕头了都行!”说著,作势就要往下跪。
这声泪俱下的控诉,这卑微到尘埃里的姿態,像一把精心打磨过的软刀子,无声无息地递了过来。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只剩下秦淮茹压抑的抽泣声和煤炉里偶尔爆出的火星噼啪声。
一直像影子般守在李卫国侧后方的小张,脸色瞬间铁青。他一个箭步上前,高大的身躯有意无意地挡在了李卫国和秦淮茹之间,年轻的脸庞因为愤怒而绷紧,眼神锐利如刀锋,毫不客气地刺向秦淮茹:“你这同志怎么回事?!没看到首长刚回来,身体还没好吗?!首长需要休息!有困难找街道办,找厂里工会去!首长负伤回来养病,不是给你们开救济粮的!”
小张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一股战场上下来的铁血煞气和不容置疑的威严,像一道无形的墙,瞬间將秦淮茹那悽苦哀婉的气场撞得粉碎。
秦淮茹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嚇得浑身一哆嗦,脸上那悽苦的表情都僵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嘴唇哆嗦著,想说什么,却又在小张那冰冷的目光逼视下咽了回去,只剩下眼泪更加汹涌地往下淌,显得更加可怜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