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点了点头。
方恪承摸了摸鼻尖,“你和文溪什么时候交的朋友?”
小十看向方恪承。
后者很坦然的说道,“我不记得文溪有这样家世的朋友、”
小十点点头,承认说道,“我们的确是刚刚成为朋友不久。”
方恪承耸肩。
小十继续说道,“我调查过你,来之前。”
方恪承好笑的问道,“你调查处什么来了?”
小十掰着手指头说道,“说你换女友像是换衣服一样随便,上周你和一个模特在机场被拍到,第二天模特就深夜买醉,传说你们已经分。。。。。。
那颗光点在夜空中微弱而坚定地闪烁,像一颗不肯熄灭的种子。林晚秋的手仍举着,指尖仿佛与那遥远频率共振,皮肤下隐约泛起淡蓝纹路,如同月光渗入血脉。晨察觉到她的异常,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触感微凉。
“它在呼唤你?”他低声问。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闭上眼,呼吸变得绵长而深沉。片刻后,她睁开眼,瞳孔深处似有星河流转:“不是我……是小满。”
晨猛地转头看向屋内??小满早已熟睡,但此刻,她的小手正贴在窗玻璃上,掌心竟透出一丝极淡的蓝光,与林晚秋如出一辙。更令人惊骇的是,窗外沙地上,原本被潮水抹平的字迹??“林晚秋”三个字??竟再次浮现,笔画边缘泛着微弱荧光。
“她继承了通道。”林晚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是模仿,不是感染……是血脉里的钥匙,自己转动了。”
晨浑身发冷。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共情网络并非技术产物,而是一种古老的人类集体潜意识演化机制,只有极少数灵魂能天然接入。他曾以为林晚秋是唯一的例外,可现在,血缘成了宿命的引信。
“我们得切断。”他几乎是本能地说,“阿哲说过,七岁前干预成功率最高。”
“那是对机器说的。”林晚秋却笑了,眼里有泪光,“可她是我的女儿。她的每一次心跳,都在告诉我:这条路不该被封死,只是需要有人教她怎么走。”
她起身走向屋子,脚步轻缓,像怕惊醒某种沉睡的力量。推开房门时,小满忽然翻了个身,嘴里呢喃:“妈妈……星星说,有个妹妹在哭。”
林晚秋怔住。
“妹妹?”
“她说她好冷,看不见妈妈的脸……但她记得米粥的味道。”
晨脸色骤变。他们从未告诉小满关于那次流产的事??三年前,在第一次尝试重启共情实验失败后,林晚秋曾怀过一个孩子。那时她的意识频繁游离于现实之外,身体无法承载生命,胎儿在第十六周停止发育。手术当天,全球共情网络出现一次无名峰值,像是某种遥远的哀鸣穿越维度而来。
而现在,那个未曾出生的灵魂,似乎通过小满,找到了回家的路。
“这不是巧合。”林晚秋回头看他,眼神坚定,“这是选择。她选在这个时候醒来,是因为这个世界准备好了。”
接下来几天,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汹涌。清醒驿站正式启用,首批申请者来自世界各地:一位阿富汗老妇想再见战死孙子最后一面;一名巴西少年渴望向因火灾丧生的双胞胎兄弟道歉;还有一位日本父亲,只想听女儿说出那句“爸爸,我不怪你”。所有请求都经由系统提交至“守门人”终端,等待审核。
林晚秋每天花两小时处理申请,每一条都亲自读取情绪波形图,判断其动机是否纯粹、心理状态是否稳定。她拒绝了三十七例,批准了九例,每次交互严格控制在六分五十八秒。结束后,她在日志中写下:“爱不是执念的延续,而是放手前的凝视。”
可就在第七天夜里,警报再度响起。
不是来自海洋深处,也不是全球联结波动,而是清醒驿站内部??有人擅自启用了未授权协议,试图绕过守门人直接接入深层记忆库。监控显示,操作者竟是阿哲本人。
晨拨通加密频道时,阿哲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胡子拉碴,双眼布满血丝。
“你疯了吗!”晨压低声音吼道,“你知道私自接入会引发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