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尽力了,没必要因为这件事继续上心。”漆与墨的声音在黎青月的耳畔响起,他不在乎别人的生命,尤其是不听医生话自以为是的病人,事实会告诉他们道理。
漆与墨天生就长了一张冷淡不爱笑的脸,就算微微勾起唇角带着的脸,也很难让人觉得他温柔,只觉得他神情凶狠,下意识让人敬畏。
说话时,漆与墨半蹲着姿势在黎青月面前,也无法削弱他的气势,他身材本就高大健壮,就算蹲下来,那股气势依旧存在。
倒像是故意收敛了自己凶煞之气,低垂着身姿,在黎青月的面前臣服。
黎青月点点头,她没有多想什么,就是觉得可惜,明明可以更快接受治疗,结果病人不相信他们。
这种事情不是个例,医生态度冷漠说医生没良心,态度太积极病人以为你别有所图。
陈芸芸躲在人后,站出来道:“黎同志,该不会你真的像那大婶说的那样,给我们看病是坑钱的。”
黎青月头一次真正的正视陈芸芸这个人,虽然伪装的很好,但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她对自己敌意。
正面回应道:“用问的每一分钱都是按照规定要的,每一笔账都有记录,大家不相信的话可以进来查账,我一点点的算给大家听。”
“还有,如果陈同志还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大队长,这里的进药付费都是大队长订的,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回去问问你爹。”黎青月直视着陈芸芸,面目平静,心中坦荡。
陈芸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出来反驳,但是又想不出来什么话,语气干巴道:“我当然会回去问问我爹。”
她没想到卫生室的收费是她爹订下的,她自然不能打他爹的脸。
黎青月说完账目的问题,不由再次提醒道:“草木灰确实可以止血,但也要用消过毒的草木灰,受了伤如果不是真的办法,我真的不建议大家用草木灰。”
“大家不相信我,可以不来我这里看病,可以去别的卫生室或者去公社都可以,生病了不要忍着挨着,要及时看病。”
“漂亮姨姨,我相信你!”狗子跳进来举着双手大声喊着。
他就非常相应黎青月,他的病就是她看好的,虽然他的小屁股挨了一针。
“对!黎医生我们相信你。”生病来卫生室找黎青月看病好了的一些人也开始附和。
黎青月笑笑,让他们有什么就做事去吧。
大家在卫生所说了一会话,讨论着那人能不能活下去,七嘴八舌有人说能活下去,有人说不行。
但唯一统一就是那儿子的娘脑子里有包,明明可以送她儿子去看病,结果人一点不领情,非要自己抬着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亲儿子。
至于老王头听人说他骗钱坑钱,见人不领情的走了,早赶着车回去了。
气死了他了,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小家伙也知道那个人不相信他麻麻,小跑着过来,小胖手抱着他麻麻的大腿,仰头奶声奶气软声道:“窝,窝也相信麻麻,麻麻最厉害啦~!”
后悔晚了
那件事并没有影响黎青月,每天照样做着自己的事,这一两天黎青月准备做药酒,村里人每天重体力活,年纪一上来就是这疼那疼的。
黎青月在旁边切草药,小家伙拿着个小板凳坐着,手里拿着他的小木剑也跟着黎青月切草药。
小家伙就是黎青月的小小跟屁虫,黎青月在哪他就在哪。
黎青月翻晒着草药,小家伙就蹲在地上,给他娘翻着晒在地上的草药。
黎青月不想孩子跟着辛苦,就让肉宝去找小伙伴玩。
小家伙却不愿意,晃了晃小脑袋,奶声奶气道:“粑粑让窝,帮麻麻干活活,不能让麻麻累累。”
小家伙一边努力干活,一边还不忘给粑粑拉好感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