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传闻,太子与七皇子为了此女大打出手。
传言自然是假的不能再假,但李尚书却不得不谨慎些对待赵齐了。
人被提到沈元惜面前时,她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立刻让人去叫了赵晴婉。
等人齐了,元宵自觉关上门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沈元惜、李尚书,还有赵家姑侄。
见到熟悉的面孔,赵齐忍不住求助:“姑母救我!”
“闭嘴!”赵晴婉斥道。
沈元惜听完了来龙去脉,看了眼赵家姑侄,又看了眼李尚书,一时不知该如何张口。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有心想保,卖个人情的事。若是想敲打,李尚书便能直接上报考生品行有瑕,借此摘了赵齐的功名,叫他读的这么些年书付之东流。
沈元惜不好擅自替人做决定,只得眼神示意赵晴婉。
赵齐见有救,立刻跪下,声泪俱下的攥着赵晴婉的衣角保证,“侄儿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会了,求姑姑救我啊!”
赵晴婉面色越来越难看。
她内心是犹豫的。
赵家如今只父亲一位官身,早已荣退,哥哥是个没出息的,难得有个有出息的儿子,若是被母亲知道她见死不救,只怕会埋怨她。
可当初她和离,娘家人的所作所为着实让她寒了心。
这样的亲戚,怎值得她卖姑娘的脸去帮衬?
她犹疑间,沈元惜开了口,淡声道:“多谢李大人息事宁人,还望大人不要将此事声张。”
李尚书巴不得卖她一个人情,连连称是,寒暄了几句就带着家丁回了。
送走了客,赵晴婉踢了赵齐一脚,斥责道:“还不快谢元姑娘大恩!”
赵齐被踹中膝窝,顺势朝着沈元惜磕了个头,又忍不住打量起这位看起来年纪还没他大的少女。
沈元惜受了他大礼,只瞥了他一眼,不再言语,端起茶盏饮了口凉透的茶。
赵晴婉又踹了赵齐一脚,“你不用不服,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即便是你祖父来拜,她也是受得的。”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娘娘恕罪!”赵齐又磕了个头,低眉垂目,不敢再看沈元惜。
经过这么一遭,他算是彻底打消了走捷径的念头。
这位姑母的确是攀上高枝了,却是个女流之辈,对他的前程毫无作用。
熬到这位母家不显娘娘正位中宫,不知得熬多少年。
撵走了赵齐,赵晴婉脸上挂不住,语气带着歉意:“是我给姑娘添麻烦了。”
“不麻烦。”沈元惜示意她坐下,缓缓道:“阿姐可要想清楚了,以后此人入朝,是否要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