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就被傅景廉叫醒。
一个沉默寡言的易容师迅速在他脸上动作,不过半小时,镜子里就出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带着点雀斑的酒店服务生面孔。
“走吧,顾惜哥,‘好戏’已经开演了。”傅景廉低声道,带着他穿梭在酒店复杂的后勤通道里,最终来到了那间房间上方一个极其隐蔽的观察点。
顾惜透过缝隙,只看了一眼,就差点失声叫出来!
下面那血腥的场面,视觉冲击比电影激烈!
地上男人痛的来回翻滚,惨叫声不绝于耳!而傅景深和那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老头傅添,居然就坐在那里,面不改色地看着!
傅景廉立刻死死捂住他的嘴,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出声。
他在顾惜耳边飞快地低语:“今天凌晨傅添就去见过老爷子了,现在这是要杀鸡儆猴,那两位股东也在。不过他们股份不多,关键是老爷子手里那一半……刘家父女等会儿也会来‘观礼’。”他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顾惜心脏狂跳,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
他以前最多就是打打架,见点血,何曾见过这种黑道式的、往死里折磨人的场面?他吓得手脚冰凉,胃里翻江倒海。
下方,审讯在继续。
另一个男人受不住恐吓,哭喊着招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指向一个早已被傅景深清理掉的中层管理。
傅添显然不满意,铁胆在手中转得咔咔作响:“就这些?糊弄鬼呢!阿彪,重点照顾一下这位的手指,听说他钢琴弹得不错?”
阿彪会意,开始动作。
男人发出绝望的尖叫。
一直沉默的傅景深,在此刻忽然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静:
“叔父,这样效率太低。疼痛有时会让人胡言乱语。”
傅添挑眉看向他:“哦?景深有什么高见?”
傅景深的目光落在那男人颤抖的手指上,淡淡道:“注射高纯度xx,让他在极乐与戒断的痛苦中循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意志崩溃得更快。”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在陈述普通的审讯方案,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傅添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加响亮的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好!好小子!果然够狠!比你爹强!就按你说的办!阿彪,先给他点厉瞧瞧
“是!”阿彪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顾惜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听着傅景深用静的语气说出如此残忍的方法,看着他面对血腥面不改色、甚至与傅添“相谈甚欢”的样子……
他第一次认识到傅景深的另一面——那隐藏在优雅西装和温情下的,是真正的视人命如草芥的黑暗与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