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傅景深命令道,眼中燃烧着骇人的火焰,“顾惜,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身边!至于傅景廉,你最好彻底忘了他!否则,我不保证他会一直安然无恙!”
最后那句话,如狠狠扎进了顾惜的心里。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傅景深,声音颤抖:“你……你拿他威胁我?”
傅景深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恢复了惯有的冰冷和掌控,仿佛刚才那个情绪失控的男人只是幻觉。
“不是威胁,是告知。”他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弄皱的衬衫袖口,语气平静得可怕,“记住我的话。”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顾惜一个人,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下巴被捏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心里的寒意更甚。
顾惜环抱住自己,感觉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尽的冰窟。
傅景深的爱。如果那能称之为爱的话,太过沉重,太过窒息,像缠绕的毒藤,既要汲取他的养分,又要将他拖入地狱。
离开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一旦冒头,便开始疯狂生长。
可是,他能逃得掉吗?就算逃掉了,傅景深会放过他吗?会放过他在意的人吗?
巨大的茫然和恐惧将他淹没。他清晰地意识到,他和傅景深之间,那道因仇恨而起,如今又被扭曲占有欲填满的鸿沟,或许永远都无法跨越。
而这次争吵,像一面残酷的镜子,照出了他们关系中最不堪、最脆弱的一面。温情脉脉的假象被撕破,露出底下冰冷坚硬的、名为占有的基石。
爬床
跟傅景深冷战的日子,顾惜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那晚争吵时傅景深偏执阴鸷的眼神,和那句对傅景廉的威胁,像循环播放的默片,在他脑海里反复上演。
他气傅景深的不可理喻,却又无法控制地去想他。想他在医院里笨拙却耐心的照顾,想他偶尔流露出的、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温柔。这种矛盾的情感撕扯着他,让他坐立难安。
恰在此时,傅景深因公务需要出差一周。
头两天,顾惜还在硬撑,告诉自己没了那个控制狂正好落得清静。
到了第三天,看着空荡荡的别墅,那种无所适从的空虚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想见他。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