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激动地落槌:“成交!恭喜傅总!”
傅景深起身,从容地接过项链,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为江雨晴戴上。
女人脸颊泛红,眼里闪着得意的光,像只骄傲的孔雀。
周墨咂舌:“啧啧,傅总真是大手笔啊!江雨晴这波赚翻了!”
顾惜冷笑:“迟早分。”
“你就不能盼点好的吗?”
“实话实说,迟早的事。”
周墨斜眼看他:“你该不会真对江雨晴有想法吧?不然干嘛跟傅景深杠?”
顾惜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你想多了,我只想看看那两个人失望落空的样子,他们越不爽,我越开心,而且买了也是送我妈。”
“得了吧!”周墨嗤笑,“你妈首饰盒里同款的有三条!你就是不爽傅景深,想截胡!”
顾惜眼神阴了下来。
歌手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
顾惜冲周墨使了个眼色,溜出大厅。
女厕门口,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江雨晴推门出来,看见斜倚在墙上的顾惜,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僵了半秒,随即恢复得体:“顾少?这么巧。”
“不巧,”顾惜直起身,挡住去路,笑得无害,“专门等江小姐。”
江雨晴眼神微冷:“有事?”
“当然有事。”
“聊聊傅总?”顾惜目光扫过她颈间幽蓝的宝石,“一千万的项链,傅总对江小姐真是上心。”
“傅总对员工一向大方。”江雨晴答得滴水不漏。
“员工?”顾惜逼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蛊惑,“只是员工,值得傅总亲自给你戴项链?江小姐,别蒙我。傅景深那种人,没点‘特殊关系’,他会碰你?”
江雨晴下颌线绷紧,语气依旧平稳:“顾少想多了。傅总只是体恤下属。”
顾惜盯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是吗?那他刚才在拍卖厅,为什么让你替他举牌?他自己没手?”
江雨晴呼吸一滞。
“因为他傅景深,”顾惜精准地撕开那层体面,“要面子。他既要哄你开心,又不想让人觉得他傅景深会为个女人昏头。让你举牌,东西他买,人情你欠,好处他拿,名声无损。江小姐,你这‘员工’,当得可真划算。”
江雨晴脸色终于变了,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包。
“顾少,”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你对我的员工,很有兴趣?”
傅景深不知何时站在走廊尽头,阴影笼罩着他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江雨晴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向傅景深。
傅景深甚至没看顾惜一眼,只对江雨晴略一颔首:“你先回。”
江雨晴立刻低头离开。
傅景深径直走向走廊深处的吸烟区,仿佛顾惜是团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