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差距。
不在乎危险。
他只觉得,沉寂了太久的生活,终于撞上了一块能让他骨头都兴奋得发颤的硬石头!
一千万成交价
拍卖会正式开始,主持人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件又一件藏品。
顾惜翘着二郎腿,兴致缺缺地转着酒杯,耳边是他老爹顾崇州压低的絮叨:“待会儿那对乾隆年间的珐琅彩瓷瓶,必须拿下,听说你张叔叔也盯上了……”
顾惜嗤笑一声:“爸,您买这些破瓶子回去干嘛?放仓库积灰?”
顾崇州瞪他:“你懂个屁!这是门面!是底蕴!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整天就知道往女人身上砸钱?”
顾惜懒洋洋地往后一靠,手指敲着扶手:“砸钱怎么了?至少女人能睡,您那破瓶子能干嘛?摔了听响?”
顾崇州气得脸色发青,想批评他两句,主持人突然提高了声音:“接下来这件拍品,是来自国外的‘深海之泪’蓝宝石项链,起拍价一百万!”
灯光聚焦下,项链折射出幽蓝的光,像一汪凝固的海水。
周墨突然开口询问,“哎,我要不要买下来给送雪儿,正好她下个月过生日。”
顾惜不解,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你没事吧?给她转点钱,送几个奢侈品包就行,女人都吃这套,你真给她几百万的珠宝,怕不是疯了,要我说,你有这钱都能找几个上等雏了。”
周墨思索一阵,觉得话糙理不糙,认同般点了头,打消了买珠宝的念头。
场内贵妇们交头接耳议论,牌子此起彼伏。
顾惜特意瞥了眼傅景深的方向。
男人一直没动,直到价格飙到三百万时,江雨晴突然举起了牌子,眼神征询地看向傅景深。
傅景深微微颔首。
“四百万!”江雨晴声音清亮。
顾惜眯了眯眼,突然抬手:“五百万。”
周墨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你疯了吧?买这玩意儿干嘛?”
顾惜晃了晃牌子,笑得恶劣:“送人。”
“送谁?你家那些网红可配不上这价。”周墨挤眉弄眼,“该不会是……”
顾惜不回答,只专注报价。
江雨晴再次举牌:“六百万!”
顾惜毫不犹豫:“七百万。”
场内一片哗然。
价格一路飙到九百万,大部分人都放下了牌子。
时间来到了最后15秒,此时大部分竞价的人都已经放弃了。
顾惜料定傅景深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豪掷千金,商人最讲究利益,这摆在明面上的亏本买卖。若他真的干了,说明他也是被美色迷晕的普通男人,与他并无两样。
江雨晴咬了咬唇,凑到傅景深耳边说了什么。傅景深神色未变,只是极轻地点了点头。
“一千万!”江雨晴高声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