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临近新年了,各种喜事也多了起来,何权青就和岳家赫先忙起老本行,这样一来他心里也踏实点,不然整天无所事事的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实在闲得心慌。
年二十七这天,两人突然接到附近一个村寨的白狮邀请,要说这距离过年就三天了,家里突然有白事还真是有些唏嘘的。
如果是平时,不得耍上个天的,这三天后就是除夕了,两人本来都没打算去,结果主家过就耍到年二十九就行,三十早上就上山了,中午给他们结账,于是两人就去了。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主家大方的给二人结了四千块,已经是除夕了,两师兄弟拿了钱就早早往回赶了。
不过到桥头那里时,又碰到他们师伯的门徒在那里给人家问水,桥头两边挤满了人,一问原因,竟然是镇里有个小孩在外面被车撞死了,现在正在给他“找路回家”呢。
因此,他们不得不停车下来等仪式结束再过去。
不过他们来得巧,也就等了七八分钟就结束了,现在人车有序的开始往回走了。
“那个是不是裴老板他儿子。”岳家赫突然哎了一声,又撞了一下身边人的胳膊。
何权青正靠在车身前给手中的兽头顺毛,听身边人这么一说,他先是浑身打了个寒噤,接着才偷偷抬眼一看。
只见桥头的另一端,在人头攒动的浪堆上真站着裴居堂。
何权青瞟了一眼后又心虚的垂下头想钻回车里,接着发现他们家司机的车就停在他们左上方不远处。
“我们也过去吧。”岳家赫又说。
“二哥你先回去吧。”何权青把头壳套在自己脑袋上,“我……过会儿再回去。”
岳家赫正要问为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好像有猜到了什么,便自己上了驾驶座,等待排队上桥。
何权青则自己一人独自退到了一边去,他在头壳下,看着周遭的人啊车啊都慢慢过去了,他又没了个掩护,一时觉得有些不自然,便顺着河边慢慢往前走,企图打发掉时间。
大概走了个三百米这样,从石滩都走到田埂了,何权青才将脑袋上的头壳摘下来。
然而他回身一看,却发现河对面也站着个人。
那人也是慢悠悠的,头上套着羽绒服的帽子,微微垂着头仍是走着。
河岸对面一路下去都是平坦的田埂,地势更高,很容易走着走着就忘了神。
何权青又把头壳戴回脑袋上,走到一个大拐弯处,也是河道最窄的地方时,他从那狮口里往外面瞧了瞧。
但他也只敢往河面上瞧,只见那湖绿色的水面上浮着一条随着水波扭动的人影。
他只敢看一眼,就马上把狮首扭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