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裹着血霜的长刀抵在他面前,那人?持刀的左手?上也裹着一层薄冰,雨点结成冰丝挂在他的身上、头上,连睫毛上也挂着零星的冰丝。
迟迟没有应答,公冶明?眉头一抖,将面前呆愣住的人?踢倒在屋檐上,又抬起一脚,踩住他的脖颈。
“为什么杀我?”
冰冷的寒意蔓延到领头人?的脸上,他的面颊传来阵阵的刺痛,水渍在一点点凝成冰霜。
这究竟是什么功法?
他能想到唯一和此?有所关联的,就是二元功。可这个人?看起来年纪很轻,二元功的阴气怎么可能强到此?种程度?
他忽然感到右手?的指尖传来剧痛。公冶明?正提起刀尖,点着他的小?指。那痛宛如生了根,发疯似地?沿着筋脉生长。
无需用眼睛确认,他已经知道?,自己手?指被冻住了。
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冰冷又漆黑,正如凝血剑面上的疤痕一般,带着血的腥味,和沉默的厮杀声。
他相信自己如果继续不作回答,会被面前的人?折磨致死。
“是千阎殿主派我来的。”喉咙被踩住,他只能用力挤出些许微弱的声量。
“千阎殿主还派你做了什么?”公冶明继续问道?。
“买煨虫,杀了你,还有……太子?……”那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
太子??太子?竟也是他们的目标?等等,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白朝驹就是太子?如果太子的事情已经暴露,那谋反的事,岂不是也……
公冶明?松开?了踩着那人?脖颈的脚,拿刀架住他的脖颈,逼他使唤着疲软的双腿,从?地?上站起。
“把你的人?都叫回来,然后,带我去见?千阎殿主。”
苗寨的街道?并不开?阔,它?建在山间盆地?上,地?面不算平整,四处是上上下下的坡道?。
公冶明?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引路人?。
通常而言,失败的杀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于朝凤门而言,失败等同于死。
他相信千阎殿也是如此?,领头人?带他去的地?方,是陷阱的可能性更大。可他别无选择,这是能见?到太子?的唯一办法。
引路人?忽地?停下了,在一个三岔路口,左边一道?通往坡下,中间一道?是一人?宽的窄巷,右边一道?通往坡上。
他回过头,看着公冶明?,眼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
“快走。”公冶明?再?度举起手?里的刀,雨点落在刀刃上,顷刻间冻结成冰。
“你是朝凤门的杀手?,对不对。”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