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小洞往里看,屋子内黢黑一片,没有半点烛火,看起来真像是有人睡下了的样子。可白?朝驹看到了屋内的床,床铺上空荡荡的,半点人影都没有。
难不?成他又跑了?白?朝驹难以置信地想着。
不?会的,门窗都好好的关着,他刚刚才吃过饭,应当没机会出去,或许是我看走眼了。
白?朝驹来不?及细想,一拳打断门闩。巨大的动静响彻夜空,他急匆匆地破门而入,点燃了桌上的火种。
昏黄的烛光充满了不?大的屋子。白?朝驹穿过门厅,走进卧室。烛光并不?算亮,微弱地照着白?朝驹面前,角落的阴影在?烛光下显得更暗了。
可正如他在?窗外看到的那样,卧室的床上空空如也,没有半点人影,只?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
坏了!他真跑了!昨夜我为了能逼他回来,故意作出一副很凶的模样,他不?会真以为我没原谅他吧?
白?朝驹举着火烛,细细照着房间的每个角落,连所有的门窗都一一照遍。窗户仍旧好好上着锁,没有被打开的迹象,门也只?有自己?进来时蛮力破坏的那处。
难道那些的士兵在?撒谎?
白?朝驹往桌子瞧去,桌上还留着些许水渍,像是刚刚才吃过饭,还没擦拭干净。
不?应当啊?白?朝驹在?屋子里团团转了圈,这时,头顶上传来哧哧的笑声。
白?朝驹慌忙抬头往上看去。房梁上,正坐着个人,晃着两条腿,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
“你怎么在?那儿?”白?朝驹皱起眉头,“怎么不?好好歇着,还跑到房梁上?”
“你管不?着。”公冶明收起腿,将身子一转,背对着他。举起左手的小瓷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在?喝什么呢?”白?朝驹仰着脖子,又绕到公冶明面前。房梁上的人撇着脸,不?理他。
白?朝驹想起方才桌面上的水渍,凑上前闻了闻。不?是茶叶的清香,也不?是草药的苦味,而是一股酒的气味直窜鼻腔。
“你怎么在?喝酒!?”白?朝驹大惊。
“我怎么不?能喝酒了?”沙哑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
“你不?是说过,喝酒手会抖,就拿不?稳刀了?”白?朝驹担忧地抬着头。
“就算拿得稳刀,又能如何?”公冶明道。
“我知道,你是因为昨夜败给了我,心里难受。可那日你在?汐山岛上,你不?是胜过了禺强吗?你只?是状态不?好,才没打过我。或许是你心里根本不?想走,才故意输给我的呢!”白?朝驹安慰他道。
公冶明终于从房梁上探出半个头,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双颊格外的红。
“输给你又没什么,我才不?会计较这个。我只?是听他们说,酒可以让人变得更快乐,想试试罢了。”
这不?是在?不?打自招吗?白?朝驹微微一笑,又说道:“再怎么说,我的剑法也是跟你学的,你不?过是输给了你自己?而已。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厉害的。”
“又想骗我。”公冶明的眉头皱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