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驹把公冶明?平放在床上,替他把外套解下,留最里一件亵衣,再把被褥铺开,盖好,包裹严实。
“我在门口看书,你若有?什么事?,就喊我。”
公冶明?全身缩在被褥里,只剩一张通红的露在外面,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白朝驹见他并无大碍,准备离开,留他一人好好休息,才转身,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
“黑驴。”
白朝驹猛地回头,小脸紧绷。
公冶明?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小心地眨着眼睛,又补上几个其他的称呼:“殿下?……哥?”
“我是说,你如果有?事?,就喊我,不?能随便喊着玩。”白朝驹走回床边,一本正经?地嘱咐道。
“而且,不?能乱喊外号,这里可不?是咱们的住所,有?很多外人在,你得喊我殿下。”
公冶明?点了点头,又喊了一声:“殿下。”
“嗯,就这么喊。”白朝驹转身要走,耳边传来又传来一声。
“殿下。”
这声比刚刚喊得更重,更急。白朝驹回过?头,怒道:“不?是说了,不?能乱喊吗?”
“没有?乱喊。”公冶明?无比认真?地看着他。
“你真?有?事?啊?”白朝驹又走回床边,问道。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要和我一起?睡觉?”公冶明?的眼眸亮闪闪的。
我何时说过?这话?白朝驹一脸茫然,飘出一句:“嗯?”
公冶明?眉头一皱,说道:“你刚刚明?明?说,咱们去床上,不?是要和我一起?睡觉吗?”
我那是想哄你去床上睡觉,怎么理解成这个意?思了?白朝驹愣住了。
“你又想糊弄我。”公冶明?小声嘀咕了一句,把脸埋进被子里。
陪他一块儿睡也不?是不?行,只可惜自己刚刚睡醒。
“你是不?是还冷?我可以陪你睡一会儿,给?你暖暖手脚。”白朝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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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四月,被褥里还是冰凉一片。公冶明?虽然喝了酒,肌肤白里透红,身子却没有?半点热气。
白朝驹握着他的手掌,拿脚抵着他的脚背,给?他取暖。一抬头,见眼前的人笑?得格外灿烂。公冶明?的双颊一片桃红,衬上那双桃花似的笑?眼,还有?鼻梁上若隐若现的桃枝。
白朝驹一时间看呆了,他不?是见过?公冶明?笑?,但基本都是稍纵即逝的微笑?,从未见他笑?成这样。像是雨后?乌云散开射入的第一缕阳光,灿烂地令人睁不?开眼,但又拼命想要看清。
“怎么开心成这样?”白朝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公冶明?笑?道:“因为你待我特别好。”
“特别好?”
“嗯。”公冶明?用?力点了点头,“你会给?我暖手暖脚,别人都不?像你这样细心,不?像你待我这么好。”